站在1309室門口,我深深呼了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半分鍾後,房門打開,康樂慵懶的依靠在門邊,嘴角那得逞的笑容,讓我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轉身即要跑,他卻似早就洞悉了我的心思,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而後,綁架犯一樣捂住我的嘴,把我往房間裏拖。
關上房門,反鎖上,他惡劣的把鑰匙用力一扔,方向正是洞開的窗戶,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康樂居然會這般無賴。
“言小櫻,我生氣了,你說怎麼辦?”他的大掌捂著我的口,身子緊緊的把我抵靠在牆壁上,語氣是那麼的懶散。
如果不是他身上得體又莊重的西裝,我真的會把他當作社會上的地痞流氓。
我也不是吃素的,惱怒的瞪視了他一眼,並未被控製的雙手,猛的一個狠勁的手刀朝他腰部劈去,他本能的伸手去控,我的嘴,總算得閑了。
“康樂,你到底要幹嘛?”我幾乎是吼的,如果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我猜估計整個十三樓都能聽到我的獅子吼。
他生氣,我才生氣好不好。
用惡劣的手段把我騙上來,現在是要怎麼的?強奸我?圈禁我?還是打我一頓?
混球!超級大混球。
看著我小獅子般的模樣,他那慵懶的眼神裏,染上了笑容,大手鬆開了我的左手手腕,猛的攔腰一把抱起我,就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他的唇,封緘了下來。
又是個強吻,還是在這麼曖昧的酒店房間裏,我偏頭一躲,他緊隨而上,我雙腳不停的踢蹬,試圖讓他承重吃不消放我下來,奈何他力氣之大,完全超乎我的想象,無論我在他的臂彎中如何抵抗掙紮,他都紋絲不動,隻不依不饒的追捕著我的唇舌。
我無奈了,當真無奈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我糾纏了他八年,拋棄了他五年的報應?
如果是,那我知道錯了,上帝啊,你能饒了我不?
抑或是說,康樂啊,你能放過我不?
我苦澀的笑容,似乎喚回了康樂些許理智,他不再強行吻我,卻也沒打算放開我,抱著我,一腳踢開一邊的門,我大吃一驚,以為他要把我辦了,哪想不是臥室,居然是浴室。
“你要幹嘛?”今天的我遇見康樂,似乎有些詞窮,反複就是一句“你要幹嘛”,而他的態度,也是有些單調,反複就是一個,不回答。
他不回答,但是他的行動卻在回答他。
他把我帶到洗手間,順手放到洗手台上,然後,一把拉過我的手,放到水龍頭下。
洗手!
我的眼珠子恐怕都要掉出來了,他把我帶進浴室,居然是給我洗手,而且看他卷起袖子,擄起我的針織衫長袖的模樣,好像他要大幹一場似的。
我是越來越不懂康樂了,抑或是我從來都不曾了解過他。
初三那年,姚珊珊不知道哪裏來的小道消息,告訴我康樂喜歡打籃球,我磨了我外公整整一天,又是拍馬屁又是捶背揉腰說軟話總算說動外公把他心愛的籃球送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