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香港的時候,分公司的技術部經理高建來接的我。
第一天,安排住宿。
第二天,熟悉分公司的運行流程。
第三天就開始了培訓課程。
這次培訓總公司共派了五個人來,三個是做內貿的,一個是做外貿的,就我一個是做技術的,我們的課程不一樣,但是因為宿舍安排在一層樓裏,三天時間就混熟了。
三個做內貿的都是男的,年紀大的不過30,小的才大學畢業,典型的嫩草級,叫任偉峰。做外貿的和我一樣,留洋回來,主修的是對外貿易專業,比我小三歲,李麗,未婚。
說來我們年紀相仿,也沒多大代溝,五個人一來二去的,在這異鄉異地的很快有了貼心貼己的親切感。
培訓第一周的課程比較輕鬆,基本是一上午的課,下午就自由安排。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玩的不是很開,頂多就去冰吧喝喝飲料,去肯德基吃吃飯,一個星期下來後,大家就都玩開了。
我人生第一次去酒吧,就是和他們。
我素來是不喜歡那裏的環境的,嘈雜,憋悶。即便是當時混所謂的黑社會的時候,我們也是不去酒吧的,頂多去KTV,錄像廳之類的。
真正意義上的酒吧,這是第一次。
和我想象的酒吧不太一樣,一進去,沒有人頭攢動的舞池,沒有燈紅酒綠的頹靡,也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很安靜,很有格調。
也有DJ台,但放的曲子很輕快,聽曲調,類似蘇格蘭鄉村音樂。
雖說沒有舞池,但是整個酒吧嫣然是個大舞池,合著調子,三三兩兩的人在兩張桌子間,在走廊上,在DJ台邊踩著輕鬆的舞步。
我們找了張台子,要了五杯紮啤和一桶冰,還有幾碟小吃,李麗和任偉峰站了起來,在桌子邊瞎跳,我們三看她們,聊天。
“我姐讓我給她買條全鑽項鏈回去,我說她是瘋了,就不怕我在路上被人截殺了。”30歲的小張誇張的拿著桌上的桌牌,在脖子上一拉,我們都狂笑起來。
“香港人真爽啊,那黃金啊,鑽石啊,白金啊,都不用交進口稅,增值稅,媽的,就一條2000多的白金項鏈,比我們內地便宜至少400,你們想啊,要是2萬的東西,媽的,還不得便宜4000了,媽的,4000老子一個月的工資了。”
說話粗俗人卻很熱心的,是小高,東北人,也是我們幾個裏,唯一一個已婚的。
說到黃金鑽石,我也插了一句:“誰說不是,不如咱販點回去賣。”我衝兩人一抬下巴一眨眼,兩人哈哈的大笑起來,說我活的不耐煩了,想被截殺啊之類的。
氣氛很好,李麗和任偉峰跳了一曲的舞,坐了下來,李麗拿胳膊頂我:“你家那麼有錢,換我才不截殺你,直接綁架,勒索你!”
大家又笑。
酒是喝了好幾杯了,大家興致更高起來,李麗有些微醉了,趴在桌上扒拉瓜子玩。
我們其餘的人,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的幼稚遊戲,還玩的津津有味。
聚會就是這樣,再怎麼幼稚的遊戲,都可以玩出味道,人多,人鬧,玩什麼都帶勁。
我被抽了一次真心話,任偉峰問我,挺直接:“言姐,你是處嗎?”
我差點被他一句話嗆死,狠狠瞪了他一眼,陰陰的道:“找死?”
大家起哄了:“可不帶這麼犯規的,說!”
嚴刑逼供的味道,濃烈起來,連喝的半醉的李麗也跟著起哄:“說,言姐,這有什麼好羞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說啊,小櫻……”
被逼的沒轍了,我隻能又白了她們一圈,然後,點了點頭。
在某一瞬間,我看到了任偉峰眼底裏,某種盛開的光芒,但也許,是我看錯了。
遊戲繼續,當然我免不了被調侃幾句,有人說我扯謊,有人說不會吧,有人說真看不出來洋博士這麼保守,有人說後我是傳統女性,之如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