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惶惶不知言語,念起一種植物:“草”
突然它又覺得自己過於相信陸時山了,“不對都說了我給你匹配的主角位置啊!不要給我陰謀論啊!”
陸時山突然一笑,無辜道:“我隻是猜測,畢竟最大的能量體可能是陸師姐也可能是祁酒不是嗎?目前是陸師姐不代表以後不會是祁酒呀。”
079靜下心想了想,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這和完成任務也沒什麼關係吧。”
“陸師姐的身世、移形換影、移禍江東、主角和反派的轉換,乍看確實沒什麼關係。”
陸時山跟著祁酒進了房中,祁酒一身月白衣袍,淺淺的霧藍襯得她更是肌膚如雪,她回身望著陸時山,偏大的茶色眼瞳亮可鑒物,笑道,“陸時山,為何我的東西依然擺在這處?”
陸時山望著她的眼睛暗歎,此時此刻,倒是沒關係了。
祁酒早在一到元嬰期便搬了出去,府中一些物什沒有帶走,一直到現在都是原封不動留在原位,甚至連床鋪,都好端端時常清掃。
079忽然說:好奇怪,好感度破60了。
陸時山不覺奇怪,反倒是說:這小沒良心的,這麼些年才60呢。
079說:最高的就是你了,她對大多數都是負的。
陸時山踱至她身邊,並未言語,對079說:看看陸師姐對她的好感度。
079調出麵板:99/100。
陸時山發現一個不認識的名字,陸師姐好感度很低,又問:這個是誰啊?
079飛快調轉數據:是祁酒的某個瘋狂追求者。
陸時山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現在她看著表麵高嶺之花實際悶騷別扭的陸師姐遺留下的“罪證”,麵對祁酒的明知故問,避而不答才是陸師姐的風格。
“怕你回來要取。”陸時山說。
“收入儲物玉鐲之中不是更好麼,”祁酒笑得輕佻,一雙桃花眼盈盈似水,“怕不是睹物思人?”
被一語戳穿,維持高冷人設的陸時山快要遭不住,移了目光一板一眼道,“不要多想。”
“那我便不多想,”祁酒輕緩漫步至書案前,這幾日沒有練字,玉硯中的黑墨已幹,指尖點在宣紙上,“你親口告訴我可好?”
陸時山默了半晌,忽然說,“你離了這麼些年,都沒有回來。”
聽她正正經經好似有些委屈的話,祁酒忽覺世事荏苒,幾年前她們還是兩廂對立的執劍站著,她還惱著陸師姐多管閑事,可如今一見著陸師姐的墨玉眼瞳,她便不覺生氣了。
“這不是便來了麼。”祁酒低頭掩笑,翻起陸師姐練完的幾本小楷,筆鋒遒勁又不失秀美,如她本人一般好看。
以前住一起的時候,陸師姐從不讓祁酒碰她的東西,如若祁酒要什麼,她便會尋一份新的來,祁酒不忿,她偏要陸師姐的。
現在陸時山沒有阻止她動這些東西,因為她不知道陸師姐一個人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
祁酒一本一本觀賞著,渾不在意道,“真是沒意思,一個字翻來覆去寫一百遍、一千遍,光是看著就快不認識了。”
“練字靜心。”陸時山隻是說。
祁酒翻著,忽然頓住了,茶色眼瞳漾著耐人尋味的微光,半眯著美目,沉吟不語。
接下來的整整一本。
都是她祁酒的名字。
079:
陸時山:
沉默是撞破的康橋,悄悄是尷尬的笙簫。
“陸時山,”祁酒放下她的姓名冊,抬起眼來盯住她,輕柔的嗓音似是蘊著無數風與黎明,“你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