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臨死拚命(1 / 2)

吳畏聽得莫名其妙,正在想馬大炮是誰,就看到一群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剛才給他報信的獄警提著一盞氣死風燈側身走在前麵,一麵走一麵說:“馬爺,您小心台階。”

跟在獄警身後下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胖子,很魁梧的身材,穿了一件黑綢麵的褂子,瑞福祥的布鞋,手裏捏了兩個鐵球,一麵走一麵在手裏叮當的轉著。

眾人一直走到關吳畏的牢門前才站住,那個獄警一個勁的向吳畏打眼色,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吳畏不明白他的意思,幹脆不理他,坐在自己的被褥上繼續發呆。

這個胖子就是剛才獄警口中的馬大炮,實際上這人姓馬名大凡,不過他自己覺得這個名字太差,倒是覺得馬大炮這個綽號朗朗上口,很鼓勵大家叫他的外號,久而久之,原名反倒沒人知道了。

有機靈的獄警給馬大炮搬了一張椅子過來,馬大炮大馬金刀的坐下來,打量著牢裏的吳畏,拉長了聲音問道:“就是你打了巡警局的人?”

吳畏看了馬大炮一眼,沒理他。就聽馬大炮說道:“知道為什麼馬爺半夜三更的來看你嗎?”

吳畏一愣,心說難道你這是來看望我的意思?說實話還真沒看出來,光看見擺譜了。

正想著,就聽馬大炮喝道:“你他X的居然敢打我小舅子,那就是不給我麵子,不給老子麵子的人老子還沒見過,所以要來看看什麼人不給我麵子。”

吳畏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是來找場子來了,心說找場子不是都見麵就打嗎?怎麼這位這麼話嘮?於是抬頭看了他一遍,輕輕送了他兩個字,“傻B。”

馬大炮耳力不錯,居然聽到了,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罵了,頓時大怒,喝道:“給我把他拉出來。”

幾個獄警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遲疑著從腰上摸出一串鑰匙,跟著馬大炮來的那些人中的一個一把搶過來,打開了吳畏牢房的門,走進來伸手就來吳畏。

吳畏看見那人伸手,右手一抬,已經叼住這人的手腕,用力一扳,這人啊的慘叫了一聲,忍不住彎下腰來,同時伸左手想幫自己的右手一把。

擒拿手法裏對於力量不夠的人有個說法,叫雙手拿單手,單手拿手指,就是指現在這種情況。吳畏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坐在原地一伸腿絆在這人左側小腿上,這個人身子頓時失了平衡,側身摔倒,捧著手腕慘叫起來。

吳畏趁著這人摔倒的時候長身而起,兩下裏力量一湊,他已經把這個人的手腕拽脫臼了。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捧著手慘叫的人,抬頭向馬大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滿人號稱弓馬傳家,雖然到了末代這四個字基本成了笑話,倒是不耽誤權貴們花大價錢招攬武師,反正自己行還可以拚門客。所以北京城裏的武術高手從來沒斷過,各種武館也層出不窮,馬大炮年青時也練過功夫,拜在八卦名家董海川的弟子劉登科門下。不過他吃不得苦,所以也沒練出什麼名堂來,隻落了個手腿輕健。

馬大炮身手不行,眼界還是有的,一眼就看出吳畏的厲害之處,那時候不像吳畏穿越過來的後世,人體解剖圖在書店隨便賣,稍微用心點就能買到骨骼模型,醫療條件也要先進得多,基本上沒有名家真傳,是沒機會學習擒拿卸骨的。

所以他一眼看出吳畏這是卸掉了自己手下那人的腕骨,立刻就知道碰上了硬茬子,他在京城地麵做了一輩子牢頭,黑白兩道都有麵子,當然不會因為吳畏露了一手就心存忌憚,雙手一揮,喝道:“給我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