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草草結案(1 / 2)

這個人當然就是吳畏沒錯,從前他聽說過牢頭獄霸,倒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過上一把癮。昨天他先打了錢老二,又把馬大炮送進了醫院,夜裏門外有國防軍站崗,巡防營的溥老四給他奔走傳信,這份威風不說前無古人,就是王健林進去了也未必享受得到,除了住宿環境太差之外,實在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舒聲辦事精細,知道昨天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今天肯定要提審吳畏,所以一大早就送了嶄新的軍裝進來,吳畏吃飽了飯沒事幹,把自己的軍靴擦得堪比藍曉田那一雙,現在一副軍容整齊的樣子走出來,別的不說,先聲奪人的目地是肯定有了。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吳畏今天這一亮相就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如果說在大堂上的這些人中混進了一個壞人,那麼大家肯定不會選擇吳畏,多半倒是會投滿臉橫肉的陸溢光一票。

既然是從權,當然也就沒有了預審,也沒有公訴人,甚至沒有卷宗。王健林這個時候倒是拎得清,直接把位置讓給了程選傑。

程選傑是共和國承認的法官,算是當仁不讓的主審此案。剛才等吳畏上堂的時候就已經打好了腹稿,很顯然按學生們的說法,吳畏是被誣告的,這件事辯起來麻煩,而且一旦打輸了,後麵抓人的罪名就都站不住腳,基本上巡警局這官司就輸定了,所以他幹脆欺負大家都不懂行,直接問吳畏拒捕的事。

如果換成一般人,知道自己這一邊占著道理,多半就會中了程選傑的圈套,但是吳畏怎麼說也是從資訊時代過來的人,司法界的各種黑暗就算沒遇上過也聽了一耳朵,所以根本不認這個帳,一口咬定自己當時隻是自衛,根本不知道錢老二等人的身份,因為不知道這時代正當防衛的界定範圍,連打傷錢老二的事都不認,隻說是自己摔傷的。

其實這個倒是他多慮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清流也沒膽子公開站出來提保護壞人的詞,基本上公理這種東西是一票否決的,也沒人有那個時間來細細分辨是不是諒刑過當。

錢老二還在家裏養傷,王健林知道自己手下的德行,估計也不可能在抓人之前先大叫一聲“警察”,而且他是打定了主意放水的,所以當程選傑要傳喚證人的時候,王健林直接擋了下來。

還沒等程選傑答應,那邊文廷式已經質疑道:“難道你沒看到他們穿的巡警服裝?”

吳畏看著他呲牙一笑,“要是穿上製服就能算警察,那我們早換上俄國人的衣服打到莫斯科去了。”

文廷式接觸的都是飽學之士,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無賴,頓時氣了個倒仰。身邊的王健林眼觀鼻鼻觀口,也不看他,隻在心裏問候文廷式的家人,心說你不開口總不會被人當啞巴。

其實這倒是錯怪老文了,他這樣的清流全靠一張嘴過口子,可以不吃飯,那是絕對不能不開口的。

康南海看看不是路,按這個路子下去,多半吳畏還能鬧個見義勇為。他另有信息來源,向吳畏說道:“你昨晚在牢裏把查牢的馬牢頭打傷可是有的?”

“沒有。”吳畏立刻又否認。

康南海大怒,問道:“馬大炮現在還在醫院,你還能混過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