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為國防軍培養出無數英才的共和國國防科技大學第一次開學的時候其實沒什麼聲勢,當時的顧雨等人並沒有打算在這裏打造一座國防軍的第一學府。
此時的世界各大強國都在努力摸索職業化軍隊的建設方法,國防軍建軍時間雖短,但是有一個重視軍隊的大總統支持,當然也不會例外。
盡管各國對於提高職業化軍隊戰鬥力的原因不盡相同,但是都認為其中的一項指標應該是,軍官都接受過專業的軍事指揮教育。
要達到這個目的,顯然隻依靠保定陸軍士官學校是無法完成的,所以除了在各個部隊比較集中的省市開設軍官速成班之外,總參也選拔了一批各個部隊的精英軍官到京城來受訓,順便也在基層部隊裏培養一批親近總參的自己人。
所以現在這座修建在燕京大學北門外的新學校,其實最初的目的隻是對國防軍陸軍各部隊選拔出的可造之材進行短期培訓--這裏最早的時候都沒有設置海軍的科目,就更不要說還沒有單獨成軍的空軍了。
在總參的計劃當中,這座學校的使用年限隻有兩年,兩年後,這裏的校舍就會從總參劃歸到教育部,最大的可能就是改造成另一座高等學府。
今天是這座暫名為北京陸軍軍官進修學校的軍事院校第一次迎來學員。從總參警衛營派出來的士兵們全副武裝在門前持槍站崗,黃土夯實的院子很簡陋,但是看在各位從基層部隊出來的軍官們眼裏,卻顯得格外親切,原因也很簡單,這個大操場實在太有部隊範了,和大家平日裏熟悉的訓練場所毫無二致。
來自全國各支部隊的基層軍官們三三兩兩的站在院子裏,一麵聊天,一麵等待著開學儀式的到來。
因為名額有限,各個部隊能來到這裏的軍官並不多,一共隻有三百餘人,在校的時候會編成一個營,營下麵按專業不同編成三個連,統一進行軍事化管理。
共和國陸軍有三十二個師,這三百多個名額分散到各個師,每個師大概隻能分到十個左右的名額。
但是事實上各個師的實力良莠不齊,而且總參要照顧剛剛立下大功的二十八師和第四師,也不可能把這塊蛋糕切了給大家平均分,所以其實很多部隊隻有兩三個名額,像十六師和三十一師這種最近比較不受總參待見的部隊,甚至都沒有名額。
國防軍各師的規模不同,像二十八師這樣的超編部隊有兩萬餘人,而像三十師這種架子師也有六七千人,這麼多人,就算是一個師的也不一定認識,所以操場上的大多數軍官都是第一次見麵,心思活絡的自然到處找人攀談,好結些善緣。那些不善言辭的就隻能站在原地賣單。
一個掛著中尉軍銜的年青軍官在人群裏站了一會,四下裏看了看,終於忍不住寂寞,向一個似乎認識很多人,操一口河南東北口音混雜的年青中尉問道:“兄弟是那個部隊的?”
共和國並沒有官方的普通話,不過大家出門在外,總不能到哪裏都說家鄉話,有點條件的都盡力向北京官話靠攏。
這個軍官的官話水平不錯,要不是偶爾會流露出一兩句雲貴那邊的口音,多半會被人當成常駐京津地區的第一軍軍官。
被他搭話的那個軍官看起來很健談的樣子,笑著說到:“二十八師蔣方震。”說著向他伸出手來。
搭話的中尉沒想到這個年青軍官會和自己握手,連忙伸手和蔣方震握了一下,說到道:“第七師蔡鄂。”
蔣方震愣了一下,問道:“滇軍?“
在國防軍體係裏有幾個異類,它們既不是葉知秋的嫡係部隊,又和滿清舊軍隊沒什麼關係,偏偏還擁有一定的戰鬥力。
天軍就是這幾個異類當中的一個。
蔣方震跟著吳畏去二十八師前,是在第一師參軍,然後被抽調進總參警衛營,一直在京畿重地駐紮,他又是心生七竅的人物,知道的事情就比一般的軍官多,聽蔡鄂說出部隊番號,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支部隊的的駐地。
蔡鄂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蔣方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說法有些不妥,倒好像看不起蔡鄂的部隊一樣,連忙補充道:“聽說你們在雲南剿匪,戰功赫赫啊。”
蔡鄂笑了一下,雲南多山,少數民族混雜,剿匪頗為不易,所以第七師上下對於自己的這份戰績還是很自豪的。
不過現在麵對蔣方震,蔡鄂可驕傲不起來,笑著說道:“和二十八師可比不了,你們可是用一個師打垮日本人兩個軍的。”
他敬佩的說道:“據說你們光是俘虜就抓了幾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