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營的突襲並沒有像大家想像的那麼一帆風順,日本人的朝鮮駐屯軍曾經在新年夜裏被吳畏斬首,一位少將陣亡,隻要有一點記性,就不會有日軍高官忘記這一點。
所以當於軍的尖兵連與日軍警衛部隊交火之後,吳畏並沒有感到驚訝。
雖然戰鬥比他預計爆發的時間要早一點,但是警衛營精良的武器和精湛的單兵能力很快就糾正了這個意外。
於軍的連隊用手榴彈和霰彈槍開路,轉眼間就突破了當麵的防禦,唯一讓吳畏吃驚的是,對麵的日軍同樣使用了手榴彈還擊,並且給警衛營造成了傷害。
於軍的連隊達成突破後,跟在後麵的兩個連隊迅速從兩翼跟進,衝擊日軍防線的同時掩護於軍的後路,吳畏則直接追了上去。
日軍在房總半島的指揮部比吳畏想像得還要簡陋,很多電話機直接擺放在露天裏,這種布局也導致了其本聞被警衛營突襲的時候,日軍官兵們完全沒有現在的防禦工事可以利用。
因為吳畏的命令,所以於軍的連隊突進的時候,幾乎不留活口,吳畏趕到的時候,十幾個日軍參謀軍官都倒在血泊裏,指揮部裏一片狼藉。
“確認這是哪支部隊的指揮部了嗎?”吳畏一把抓住一個戰士,大聲叫道。
警衛營從赴俄參戰再到登陸朝鮮,一直跟隨在吳畏身邊,立下赫赫戰功之餘,損失也格外重,甚至於補充了近半的兵員,就連吳畏現在都認不全自己手下的兵了。
那個士兵搖頭大叫道:“還不知道。”
“於軍呢?”
士兵用手指了一下,“他往那邊去了。”
吳畏放開士兵,隨手抓起一份文件,一眼就看到上麵的菊花標誌,不禁有些意外,心想怎麼跑到近衛師團這邊來了?這裏難道不應該是第一師團的地盤嗎?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一隊日軍突然衝了出來,警衛營的戰士措不及防,隻來得及開了一輪槍,就陷入了肉博當中。
刺刀格鬥是一種交換比很高的戰鬥方式,所以吳畏雖然一直很重視這項單兵技能,但是卻從不提倡。他的士兵普遍裝備了速射武器和手槍,要比日本陸軍領先了一代,要是在近戰中仍然和敵人拚冷兵器那得傻成什麼樣?
可是在有些時候,即使武器再犀利,也不可能應付得了所有的突發情況,刺刀格鬥仍然有用武之地,這就是吳畏堅持在部隊當中推廣單兵五項訓練內部的原因。
等到吳畏趕上去的時候,肉搏戰已經結束了,十幾個日軍全部戰死,居然沒有一個活口,警衛營的戰士們正在搶救自己一方的傷員。
深入敵後時最令吳畏頭痛的就是傷員的安置問題,但是現在他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可能要求士兵不要負傷。
他彎腰看了一下,發現麵前戰死的那個日本軍官居然是個大佐,不禁有些吃驚,然後才發現這些戰死的日軍似乎都是軍官。
正想細看,就聽到有人大叫道:“這裏還有人。”吳畏連忙跑了過去。
那是一間簡單用毛毯搭建起來的小屋,所以剛才被戰士們忽略了。吳畏前麵的戰士用刺刀挑開毛毯,吳畏則舉槍掩護。
小屋裏的空間不大,一個身裝筆挺軍服的日本人正箕坐在門前的地上,在他的右手裏拄著一柄武士刀。剛才那個挑開門簾的士兵如果把刺刀再往前伸一點,就把這人的臉劃開了。
在這人的身後,用幾個木箱支起了一塊木板,上麵平躺著一個軍人,看上去一動不動,似乎是已經死了。
看到吳畏出現在麵前,那個坐著的軍官開口用日語說道:“我要見你們的指揮官。”
吳畏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金星,皺眉用日語問道:“你是誰?”
“我是軍令部的長岡外史,請讓我見你們的指揮官,拜托了。”這個軍官發現麵前的華軍士兵居然會說日語,頓時大喜,說完了這句話,深深的向吳畏鞠了一躬。
吳畏以為這個叫長岡外史的日軍少將想向自己投降,不由心生鄙夷。此時的日軍遠沒有吳畏穿越前那個世界裏二戰日軍那樣頑強的意誌,一旦戰敗,投降的例子比比皆是,但是真正的高級軍官卻鮮有投降的。
他看著長岡外史,說道:“你有什麼事?”
長岡外史詫異的看了吳畏一眼,明顯感覺出吳畏並不是普通士兵,隻是他絕對無法想到,站在自己麵前這個手裏端著上了刺刀步槍的年青人居然會是一位中將,是對麵華軍登陸部隊的總指揮官。
他猶豫了一下,向吳畏說道:“我身後的是兒玉源太朗大將的遺體,請不要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