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板娘(1 / 2)

使團駐地這裏從前算不上是繁華地帶,所以這家小飯店的格局也不大,從前多半也不是幹這個行當的,裏麵並沒有隔間。

吳畏走進來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一夥人在吃飯了,看裝束應該是程斌手下的文員。

吳畏帶來的衛兵也跟了進來,隻是看屋子裏空間狹小,所以兩個去了廚房,剩下的人又出去了,隻留下一下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到角落裏。

看到程斌這些人進來,居然還有士兵隨行,那幾個人都愣了一下,想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排場,然後一眼就認出了程斌,連忙站了起來,向程斌打招呼。

程斌在政務院一直算是比較平易近人的官,就算當了副總理,脾氣也不大,不過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程斌也算位高權重,現在又是使團的團長,這幾個人在他的手下當差,自然不敢怠慢。

程斌走過去和幾個人說話,吳畏就挑了一張桌子坐下。日式的住宅裏麵都鋪地板,隻是從地麵架起一塊來,桌子也都是矮桌,不能箕坐的話,也隻能盤腿。

不過這裏為了照顧來自共和國的客人們,所以桌子都專門加高了,倒和國內的小酒館沒什麼區別,顯然不是有人指點,就是老板從前跑船的時候見過共和國的酒館是什麼樣。

程斌和那幾個人聊了幾句,就走了回來,留那幾個下屬在一邊猜測這些需要副總理陪同的人是什麼來頭。

按國防軍的製度,軍人在和平狀態下著裝應該佩戴軍銜,但是吳畏對於國防軍在日本的地位有著清醒的認識,所以早早就下達命令,嚴令高級軍官外出時不得佩戴軍銜,以免成了日本人暗殺的對像。

他來見程斌的時候,當然是著裝整齊的,不過跟著程斌出來,自然就把肩章摘了下來,帽子也交給了衛兵,如果不仔細看袖口上的識別標誌的話,還真沒人能猜得到這個年青人是位將軍,隻不過看他出門帶衛兵的派頭,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個大官了。

剛才被幾個衛兵嚇了一跳,知道這個軍官有很大來頭,所以日本老板就更加不敢怠慢,連忙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請問幾個人要吃點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特別怕國防軍,所以老板倒是把吳畏當成了幾個人中的主要人物,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老百姓怕扛槍的也很正常。

吳畏向程斌笑道:“程兄來點菜吧。”

看這老板的樣子,這裏隻怕是沒有菜譜了,吳畏穿越前就是大胃王,對日式韓式料理一向敬謝,現在要讓他來點,多半除了女體盛再想不出來別的。

程斌聽了就笑,向日本老板說道:“有什麼就上什麼吧,清酒還有嗎?”他不會日語,好在那老板能聽懂中文,倒也不用擔心出錯。

程斌酒量不行,倒是挺喜歡日本的清酒,出來吃飯的時候總是要來上幾杯。

日本老板哪裏敢說沒有,連忙點頭答應,轉身去了後廚。

另一夥人喝的卻是從國內帶來的白酒,酒香凜冽,度數應該不低。

他們看起來已經喝了一會了,眼花耳熱之後,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對程斌的敬畏之情就說不上多高。一個人舉了酒杯過來敬酒,無非就是給程斌歌功頌德,他的幾個同伴也都跟了過來。

程斌脾氣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倒也不嫌煩。

吳畏和鍾笛坐到了一處,低聲問一些近況,偶爾也和隔著鍾笛坐的另外兩個人說話。隻要他願意,那也是八麵玲瓏的人物,自然不會冷場。隻是範有方兩人覺得有些尷尬,以程斌的身份,他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自己在一邊聊天,終歸有些不合禮數。

那人和程斌說了幾句,發現吳畏等人在一邊打醬油,頓時不高興了。心想就算吳畏是個軍官,看年紀也就是個營連級的,總不能和程斌這樣的國家大員相提並論,多半是今天出了刺殺事件,過來負責使團警衛的。

不過這是程斌帶過來的人,他倒也沒敢亂說話,端著酒杯向吳畏說道:“我敬軍官一杯。”

吳畏聽他囉嗦就已經很不耐煩,心說這人一點眼力見都不有,也能跟著程斌跑日本來,難度這時候就有公費旅遊了?

這時看到他把矛頭轉向自己,笑了一下,站起來伸手接過那人手裏的杯子,聞了一下,說道:“二鍋頭?”

那人一指大拇指,“好鼻子,咱幹了它。”

吳畏笑了一下,看了看這人身後桌子上的酒瓶,問道:“還有多少,都拿過來吧。”

那人一愣,笑道:“你要喜歡喝這個,我送你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