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聽了於軍的講述,一時間真是覺得哭笑不得。
他看了於軍半天,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坐我的車先回去吧。”
無論怎麼理虧,吳畏也不可能把於軍交給日本人,就算是處罰,那也隻能由他自己來處罰。別說這是占領軍的特權,就算易地相處,吳畏護犢子的特點也不會改變。
那兩個大佐看著於軍帶著人鑽進吳畏的汽車裏,也沒說什麼。日本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算再恨於軍,也不會來自討沒趣。
吳畏不是橫行霸道的主,現在知道錯在己方,對兩個大佐也就更加客氣,又詢問了一下警備司令部的損失情況。總算於軍沒有鬧出人命來,雖然有幾個日軍官兵受傷,問題還不大。
既然沒有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吳畏也就沒有了在這裏停留的興趣。剛才日本人說過鬆井石根不在司令部,吳畏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
好言安慰了兩個大佐一番,並且表示自己一定會回去嚴加懲處於軍等人後,吳畏就鑽進了於軍開到警備司令部來的汽車裏,打道回府了。
坐在車裏,吳畏還在盤算怎麼處理於軍,這次事件鬧得可不小。而且讓鬆井石根大失麵子,說不得還要和西園寺公望打交道。
吳畏對日本的定義就是越亂越好,但是也不能亂到民不聊生的地方,等到國內的工業化完成後,他還指望往日本傾銷產品呢。放眼亞洲諸國,也就是日本國內的經濟基礎還能指望一下。
所以在他心目中,最好的結果就是日本分裂成幾個不同的勢力,然後互相牽製。
在這個計劃裏,本州島是個很重要的地方,所以吳畏還真不能讓它變成反華分子聚集的基地。
汽車開到占領軍司令部門前時,吳畏這才注意到在大門外停了好幾輛馬車,看上去應該都是赴日使團的用車。他這時才想起離開時那匹被士兵擊斃的馬來。
看起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劉馳他們也沒有閑著,已經把死馬和破車都收拾幹淨了,隻是不知道街道上的血跡還在不在。
看到吳畏的汽車回來,張操在院外就連忙迎了上來。
吳畏見狀,就知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示意司機停車。
張操拉開車門,向吳畏說道:“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吳畏正一腦門子官司,心情自然不會太好。
張操聽出吳畏的語氣不善,以為他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輕聲說道:“你這下可是把調查組給得罪慘了。”
原來下午吳畏離開司令部的時候,那輛被衛兵開槍打破的車是軍紀調查組派來的,沒想到在司令部門被衛兵開槍打死了拉車的馬,還把坐車前來的司法部委員給嚇得不輕,據說那位蔣委員都拉褲子裏了。
當時吳畏急著去警備司令部,也沒來得及過問。劉馳知道了這輛馬車裏乘客的身份後,就知道闖了禍,連忙派人把蔣委員三人接進司令部裏,讓軍醫先給他們處理傷處,然後再打算派人送三個人回去。
沒想到這位蔣委員倒是個倔脾氣,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在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想開了,坐在司令部裏居然就不走了,口口聲聲說要緝拿凶手。陪他一起來的那個年青人回到使團駐地,就拉了一支隊伍到占領軍司令部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