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有的時候,簡直要懷疑呂蘭清這個女人是專門來助攻的,為什麼她總能發現自己感情中的女人?
好在呂蘭清也知道這個玩笑開起來太過驚人,後果嚴重。所以也再沒有多說,很快就離開了,隻是離開的時候,似乎有些悵然若失。
吳畏也懶得理會這些事情,葉黛對他的感情介於兄妹與愛人之間,但是以兩個人的身份,也沒什麼機會發展,等到使君有婦羅敷有夫,這種感情自然也就退化成了純粹的友誼。
連續幾天,他都在頻繁的與西園寺公望和程斌溝通,為大家的發財大計出謀畫策。為了這個計劃,程斌甚至修改了搬遷計劃,給本州島保留了一部分工業能力。
在程斌想來,吳畏這個計劃當中的運輸與出售環節,當然是要依靠杜迪夫人的商隊。但是沒想到吳畏另有想法,他居然打的是葉卡捷琳娜的主意。
很顯然與各方勢力混雜的印度洋相比,廣袤的中亞大地也並不是那麼危險。最重要的是,有葉卡捷琳娜掩護,吳畏可以把自己的力量投射出去,遠遠好過純粹依賴杜迪夫人。
但是這一切都還沒有落實下去的時候,一份電報發到了占領軍司令部,總參要吳畏回國述職,同行的還有殘存的山地旅全體官兵。
接到這份電報的時候,吳畏正在程斌的辦公室裏。因為是急件,所以譯電員翻譯出電報內容後,立刻就送了過來。
看著電報上的字跡,吳畏沉吟不語。程斌坐在一邊,看著他說道:“會不會是有人想幫程選傑一把?”
有了上次險些兵變的經曆,調查組終於變得謹慎了起來,調查取證也大多繞過國防軍士兵,隻在日本人和國防軍的外圍組織中進行。
但是因為缺少了直接接觸當事人的辦法,顯然調查進展得很不順利,就連程選傑也有些心浮氣躁,反倒是胡光和陸溢光這兩個人比較沉得住氣。這也和三個人各處不同的使命有關。
無論程選傑怎麼不高興,現在東京的眾人都知道,要想調查進展下去,吳畏就必須被搬走。所以程斌才覺得這份調令是有人在幫助程選傑。
吳畏聽了程斌的話,笑了一下,說道:“就算是這樣,難道我就能不回去?”
程斌的嘴唇動了動。他也算熟讀史書的人物,曆史上那些地方軍閥不想聽從中央調遣的時候,可以采取的辦法無非就是那麼幾樣,但是無論如何,程斌都不可能勸吳畏養寇自重。
看到程斌的表情,吳畏笑了一下,指著他說道:“你呀,真是君子啊。”
程斌皺眉說道:“君子不好嗎?”
吳畏慢慢把電報紙疊起來放進口袋中,然後看著程斌說道:“君子當然沒什麼不好,但是太君子就不好了。”
程斌揚了揚眉毛,說道:“這是過猶不及的道理嗎?”
吳畏搖了搖頭,看了看手裏的文件,說道:“咱們繼續,剛才說到哪裏了?”
吳畏要回國,當然不會搭客輪回去,堂堂駐日占領軍總司令出行,就算共和國海軍已經窮得底掉,也還是派出來一個由一艘戰列艦和三艘鐵甲巡洋艦組成的小型艦隊來護航,畢竟日本人的海軍並沒有全軍覆沒,小心一點沒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