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輔方麵軍的撤退速度很快,至少在房海濱看來,這種撤退和潰退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估計俄國也是因為知道後方有部隊接應,所以還能保持基本的建製,沒有演變成大軍大放羊。
看到前方道路上出現的奇怪車輛,基輔方麵軍的官兵們並沒有停下匆匆的腳步,倒是很自覺的為房海濱讓開了向西的通路。
房海濱不知道從前吳畏的部隊是怎麼打仗的,不過以他對姚文建的了解,這家夥估計不知道臨陣撤退是什麼意思。即使是他所在的十二師,有沒有這麼大規模的放棄陣地過。
所以他麵對著蜂擁而來的俄國兵,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向坐在坦克外麵的洪通抱怨道:“這就是我們要救援的部隊。”
不用他親自組織,伯列亞科夫就已經帶著自己的部下們,迎上前去了解情況了。
很快他就帶回來一個叫做尼基福羅夫的上校軍官,讓房海濱吃驚的是,他是一位副師長。
尼基福羅夫並沒有因為看到了預想中的援軍而表現出太多的興奮。他很直截了當的告訴房海濱,“你們來晚了。”他說道:“防線已經被突破了。”
身為一名高級軍官,尼基福羅夫對於戰場的形勢有自己的判斷,所以他對房海濱說道:“向後退吧!我們隻能到第聶伯河建立防線了。”
“然後再次被突破?”房海濱站在戰車的頂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上校,“那樣我們就可以在基輔建立防線了嗎?”
“有香煙嗎?”上校沒有回答穿上明顯帶嘲諷光環的問題。
洪通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遞了過去,他的煙癮不大,這包煙還是在基輔轉向的時候拿的,此時隻吸了幾根。
尼基福羅夫自己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機並沒有點燃。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向邊麻木走過的步兵,向房海濱說道:“我們打了一場敗仗,這是事實。”
“皇帝陛下覺得我們能夠打贏,所以我們去了羅馬尼亞,然後可恥的失敗了。”說到這裏,他抬起頭,目光在房海濱和洪通的身上轉動,“你們把沙皇吊死了嗎?”
“他還在基輔。”洪通回答道。然後他轉頭給房海濱翻譯這句話。坐在房海濱身邊的俄國機槍手很不高興的向尼基福羅夫說道:“為了增援你們,我們沒去基輔,而你們卻一直在後退。”
他有些激動的說道:“你們想直接逃回家裏去嗎?”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聽完翻譯的房海濱打斷他的話,他看著上校軍官,“我們不能退到第聶伯河去,那裏不利於裝甲部隊使用。”
他轉向洪通,“你告訴他我要繼續前進,讓他盡可能的組織步兵跟上來。”
房海濱親自揮動起通信旗,向身後的車組傳達命令時,洪通向尼基福羅夫和伯列亞科夫轉達了房海濱的話。然後重新爬上戰車,跟著緩緩啟動的戰車逆流向前。
尼基福羅夫目瞪口呆的看著戰車的背影,向波列亞科夫說道:“他不可能成功,我們需要去見他們的長官,阻止這種無謂的行動。”
“他就是他的長官。”波列亞科夫說道,“他是這支部隊的長官,是個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