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繼續波瀾不驚的向前溜走,吳畏在第一軍的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每天除了給軍官們講解裝甲部隊的戰術指揮方法之外,就是帶著裝甲兵們反複拆解手裏的戰車,用來刷經驗。
至於合成演練、實彈射擊這一類的科目一概沒有,一方麵是戰車數量不足,另一方麵吳畏也不覺得有這個必要,以目前的技術對抗能力,隻要能把戰車開上戰場,剩下的就可以慢慢堆了,完全不需要操這個心。
加米涅夫並沒有把那批造型前衛的戰車收回去,於是吳畏就幹脆拿這批戰車練手,反正拆壞了也不心痛。
至於後來陸續送來的戰車,吳畏都是親自帶領自己的技術官兵們換裝了從國內運來發動機。
裝甲戰車換裝發動機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基本上不可能在野戰條件下完成。唯一的好處是此時的戰車結構還比較簡單,而且莫斯科廠本來就是仿製的塞舍爾廠的產品,外型尺寸基本相同,再加上萬向聯軸結的容錯設計,這才讓吳畏的計劃成為可能。
吳畏身為整個時代裏最熟悉戰車整體設計的人,拆裝起零部件來也難免一身油汙,所以每天結束訓練之後,他都要先洗個熱水澡,這也是他身為軍長的特權之一。
現在第一軍裏有三千多人,要是人人洗熱水澡,莫斯科的工廠就沒有燃料開工了。
反正他和呂蘭清之間的關係也不需要保密,所以這個時候通常在他身邊的都這是這位大才女,不過場景卻並不香豔。
呂蘭清坐在一邊給吳畏讀完了今天的工作彙總,又說道:“索菲婭今天沒來,有些數據沒辦法核對。”
吳畏泡在浴缸裏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問道:“索菲婭為什麼沒來?”
“我不知道。”呂蘭清搖頭說道:“我本來以為她隻是有什麼事情遲到。剛才已經派人去她家裏看看了,我擔心她生病。”
吳畏唔了一聲。索菲婭的兒子還在諾夫哥羅德,不過吳畏已經托人找到喀秋莎了,她們一家都好,有機會就會來莫斯科。
所以索菲婭現在是自己住,如果真的突然生病,也沒人能照顧她。
而且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現在莫斯科食物配給,有錢也買不到,除非索菲婭去附近的救濟站和失業人口一起排隊領一天一個的黑麵包,不然她不來上班就要餓肚子了。
要說起來,索菲婭的工作其實是很得力的,吳畏對這個秘書很滿意。她的才學可能比不上呂蘭清,但是勝在是俄國人,在吳畏的身邊能發揮的作用更大。
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吳畏還是很明智的不和呂蘭清討論這個問題。如果他不表現出關心,呂蘭清可能還要更當一回事來辦。
他起身從浴缸裏走出來,自己拿浴袍披在身上。呂蘭清看著他的身體,紅了臉卻沒有轉開。
吳畏舒服的呻吟了一下,歎息道:“好日子要結束了。”
他現在手裏已經有了近百輛各型車輛,總不能一直留在莫斯科享福。
“俄國人未必願意看到你回到前線去。”呂蘭清提醒道。
吳畏點了點頭,很明顯龍德施泰德需要的隻是他的裝甲兵來打仗,而不是一個地位超然的家夥來指手畫腳——除非是有鍋要讓他來背。
俄軍在波多爾高地的戰線一直在緩慢的向西推進,但是受到丘陵地帶的影響,裝甲部隊的使用受到了很大的限製,而且顯然前線指揮官更習慣於拿戰車當活動炮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