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鶴表示明白,他指了指村支書家旁邊的那個院子:“四個人一起行動容易暴露,我和厲玉山去那個地下監獄守株待兔吧,來一個搞一個。”
野四想了想這比跟他們一起危險係數要低,點頭同意後又不放心的交代:“那你離梅花遠點兒,小心過敏。”
司徒鶴失笑,這都上刀上槍的非常時刻了,他的好哥哥還時刻操心著他過敏這點兒小事兒,真是讓他又哭笑不得又覺得暖心。
野四和猴子交代完就先一步出發。
小柴房裏就剩下厲玉山司徒鶴兩人。
厲玉山從牆邊走過來:“野四竟完全沒看出來你身上的鬼氣?你們天師府出來的人,還有這麼不敏感的?”
司徒鶴解釋道:“玄學界確實在一代一代衰落,我爺爺那一代是玄學界最輝煌的時候,但好多優秀的天師都去世多年了,到我們這代很多晚輩生出來就沒有一點兒玄學天賦。”
厲玉山:“不包括你。”
司徒鶴理所當然的點頭:“那當然,我天賦值點滿了好吧!”
厲玉山:“所以你真實計劃是什麼?那地下監獄白天估計沒人去,在那裏守株待兔抓不住幾個人。”
司徒鶴有些詫異的看著厲玉山:“你怎麼比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野四還了解我?太可怕了。”
厲玉山聳聳肩表示小意思。
司徒鶴:“你進鬼障找我之前,我本來想讓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嚐嚐身不由己的恐慌感。”
厲玉山:“所以之後怎麼改變主意了?”
司徒鶴:“這不是看見了個真人,幡然醒悟,本就不該浪費時間在那片虛擬裏……
真正該恐慌的,是現實裏的那群人不是嗎?”
。
光棍漢掙紮著從他的噩夢裏驚醒,在寒冷的夜裏硬生生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他夢見自己正在地下監獄的一個房間裏辦美事兒,突然身後響起機器哐當哐當的聲音。
那聲音先是很遠,他也沒太在意,但後來越來越近……
越來越響……
響到他無法忽視的地步,他停下動作猛的一回頭。
竟看到絞肉機像是長了腿一樣,一步一步朝他挪過來,機器裏麵還運轉著,發出打碎骨頭的嗑嚓嗑嚓的聲音。
光棍漢這時還沒覺得害怕。
下一秒。
那運轉著的絞肉機裏突然伸出來兩隻血淋淋的手,手上沒有一塊好肉,但卻像是有眼睛一樣,快狠準的掐住了光棍的脖子。
手上的力氣和手腕的纖細程度完全不成正比,光棍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整個拎起。
他眼珠微凸青筋暴起,都不能影響那隻手分毫。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腦袋被那個手掐著,裏絞肉機的刀片越來越近。
光棍拚了命的掙紮。
那隻手頓了一下,好像是良心發作,把光棍的頭拿的離絞肉機的刀片遠了些,讓他的腳先進了機器。
光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腳進了絞肉機,他清晰的感覺到那刀片插進了他的肉裏,在骨頭那兒卡頓了微不足道的零點一秒,然後狠狠地碾了過去。
他這輩子沒有感覺到的疼痛感摧枯拉朽的扯著他的痛覺神經,他疼的張開嘴都發不出一絲嚎叫,眼淚鼻涕和口水不受控的糊了一臉。
最要命的還是滅頂的恐懼感。
光棍眼睜睜的看著絞肉機從腳絞到他的小腿,再到大腿。
求救,對求救!
光棍手死死抓住絞肉機的外殼,求救的目光看向他剛剛正侵犯的女孩兒。
那女孩正是他昨天親手絞成一攤碎泥的女孩,她正歪在床邊,磕著瓜子含笑看著他。
“找我求救?你確定?”
光棍生生嚇暈了過去,緊接著就一頭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
他手腳並用的爬下床洗了把臉,忐忑不安的下到地下,想把昨天攪碎的那攤肉趕緊處理掉。
誰知他剛走到放物資那個小屋門口,突然聽到背後傳來那個熟悉的機器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