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彪子帶人風風火火去救場的時候,他這邊的房子大本營頓時就空了!
一直守候在旁邊的施工隊,得到命令立馬行動,四五台挖機開過去,圍繞著他們的房子周圍熱火朝天開挖,兩米深三米寬的壕溝火速刨起來!
這聲東擊西的主意是楊易峰出的,見彪子帶人回去救場,他就接機讓施工隊把壕溝挖好,將他們困在孤島裏!
要不是考慮到影響不好,也考慮到樓裏還有人,直接把房子推了才省時省力,剩下的賠償官司就慢慢打唄,反正房子已經平了。
但楊易峰想著:咱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啊!
一切都按照規矩來做,房子是你的沒錯,但壕溝是開發商的地,我愛怎麼挖就怎麼挖!
彪子趕到村裏的黑賭場時,砸場的人早就已經跑了,隻留下一地狼藉和橫七豎八哀嚎的小弟,然後他又接到婆娘的電話,哭訴著殺千刀的要拆樓了,就火急火燎的又趕回去。
這一來二去這趟,彪子上氣不接下氣,肥胖的身軀汗如雨下!
他怒火騰騰來到現場,看到的是熱火朝天的施工現場,頓時頭暈目眩。
我草給人偷老家了!
彪子憤憤不平,大吼大叫,衝過來說要跟他們單挑。
但張誌波等人報臂冷笑,絲毫沒有理會他。
這大白天的公共場合,打不起來,隻能咒罵,彪子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想要激怒他們,直到中途一通電話把他叫走。
大約五六分鍾後,彪子回來,情緒已經平穩。
他盯著對方幾人,放出狠話:“行!你們有種!要真有種的話,咱們江灘橋底,劃個地方出來分勝負,你贏了,老子願賭服輸!”
彪子開出這條件,正合張誌波心意。
在他看來,江湖人士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就是約一架。
誰贏了,誰就說了算。
張誌波說:“時間地點,我奉陪到底!”
“明天下午,有多少人叫多少人!”
彪子罵罵咧咧的走了。
張誌波心情大好,但楊易峰卻感覺彪子這個人前後情緒對比差異太大,剛出現的時候很符合他過往的表現,暴躁易怒,蠻橫又無賴。
可現在卻突然喊出了什麼江湖分勝負的話,願意跟財大氣粗的地產公司約戰,輸了就拱手退出?
不對勁。
他便拉過張誌波,將自己的懷疑說了。
“有嗎?”
張誌波不太習慣往這方麵思考,他身上依然有股江湖氣。
楊易峰說:“他應該被人指點了,說不定我們去赴會,就有埋伏,或許直接把咱們兄弟抓了,拘留十天八天的。”
張誌波如今也算有頭有臉,不太想再陷進去:“那該怎麼做?”
“不跟對方玩,咱們用自己的辦法,快刀斬亂麻!”
楊易峰懶得跟幕後黑手玩什麼勾心鬥角,直接用他的辦法了事。
張誌波聽了辦法後,臉上頓時有了笑容。
“還是你牛!就這麼做!”
……
傍晚,彪子留下兄弟看守場子和房子,他本人開一輛雅閣,打算去洗浴中心衝刷今天的晦氣,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計劃。
幕後人提點了他,別人想玩武力的時候你就玩法律,保證把這幫人都送進去,所以他現在隻管穩住情緒,等兔子上套。
晚間通往市區的車流有些擁堵,走走停停的讓人煩躁,突然撲通一下,後麵一輛捷達追尾撞上來了。
“媽了個幣怎麼開車的!”
彪子的火氣騰地一下子冒了出來,推開車門罵罵咧咧下車要找前車麻煩,今天不賠個萬八千的就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