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寧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父皇當時在氣頭上所以才讓我禁足,現在父皇氣消了,當然就放我出來了。”
北冥臨冷哼一聲,不屑於與北冥寧談論。
北冥寧不以為然,從佛汐所在的一側走過去,走到佛汐身側時順勢向下倒去。
佛汐眉目一凝,站起身抬腿一腳踹了過去。
北冥寧沒想到佛汐速度如此之快,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朝前傾去,重重的撞在了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啊。"北冥寧痛呼一聲,捂著胸口。
周圍的人聽見聲音轉頭看去,看見是寧王躺在地上,又見宸王妃一臉憤怒的表情,紛紛與身側的人對視一眼,宸王妃竟然敢打寧王殿下?
零簫和從心連忙跑上來擋在佛汐身前。
屈心憐看似不經意的掃過佛汐的臉,心中暗暗慶幸,還好剛才她及時收手,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北冥寧見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熱鬧,也無人敢上前扶他,很是憤怒的表情,大聲怒吼:“奴才了,眼瞎了看不見本王在地上嗎?”
太監連忙上前扶起北冥寧。
寧王妃反應過來質問佛汐,“佛汐,你未免太過分了些,這可是寧王殿下。”
佛汐拉住準備說話的從心,衝著零簫搖頭,隨後瞥過那些看熱鬧的人,冷然啟唇:“我這個人有潔癖,挨不得髒東西。”
北冥寧聽見後生氣了,這女人是在說他髒嗎?
眸子很是凶狠的看過去,仗著有幾分姿色迷倒了北冥宸,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不過這女人長得屬實美,能讓北冥宸倒在她的身下,想來床上功夫了得,若是能讓他試一試。
想到這裏,眸光變得猥瑣了起來,連父皇的嬪妃他都敢沾染,更何況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等這女人被他沾染後看北冥宸還會不會要她,等她被趕出宸王府後,他再好好報今日之仇。
佛汐眼神清冽的看向正在腦補著的北冥寧,雙手緊握,骨頭在咯吱咯吱作響。
“找死。”清冷的聲調,仿佛珠玉落地,不帶任何情緒。
一時間,眾人都看到了佛汐身上的殺意。
零簫也是緊握拳頭,隻等王妃一聲令下,他便會衝上去打死北冥寧,什麼玩意就敢宵想王妃,這個世界上,隻有王爺才能配得上王妃。
蘇曼宜急忙站起身拉住佛汐,“佛汐,冷靜,這是皇宮。”
佛汐收回殺意,懶懶一笑,攏了攏耳邊的青絲,嘴角含著絲絲笑意。
“這宴會真是悶,我出去走走。”
蘇曼宜看了一眼身後的北冥臨和屈心憐,跟上佛汐的步伐,“我也有些悶。”
北冥寧很是感興趣的盯著佛汐的身影,這女人,當真是凶猛,可比那些嬌滴滴的女人強多了。
佛汐跟蘇曼宜漫步走在無人的長廊裏,零簫與從心遠遠的跟著。
蘇曼宜看向恢複如常的佛汐,曼聲道:“你以後出入多加注意些,盡量帶上丫鬟和侍衛。”
佛汐笑聲雙靨,溫然道:“多謝姐姐掛心。”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池塘邊,佛汐把玩著隨手揪下來的花朵。
一陣風吹過,佛汐聞到了一股子麝香味,又好像是藏紅花,難道月姨給的藥方裏有藏紅花或者麝香嗎?
佛汐剛要問話,餘光掃到有兩名宮女走過來,便閉上了嘴巴,想等那兩人走過去了再說。
那兩名宮女越走越近,對視一眼後一名宮女腳下一滑,將站在池塘邊的蘇曼宜給推了下去。
佛汐一驚,作勢要跳下去救人。
“宸王妃,奴婢會水。”那宮女說完便跳了下去。
零簫身為男人不敢上前,隻有從心跑上來,“王妃。”
佛汐見那兩宮女將蘇曼宜救了上來,急忙伸手扶住,“快去宣太醫。”
伸手擦了擦蘇曼宜臉上的水,緊張詢問:“姐姐覺得怎麼樣?”
蘇曼宜有些虛弱的聲音:“無事。”
從心拿出給佛汐準備的披風披在蘇曼宜的身上,隨後與留下來的那名宮女攙扶著蘇曼宜朝寢殿走去。
太醫把脈後站起身,“臨王妃隻是受驚了,並無大礙。”
佛汐點頭,“退下吧。”
蘇曼宜由宮女伺候著重新換了一身錦衣,佛汐看了一眼笑道:“這衣服跟姐姐濕掉的衣服一模一樣。”
蘇曼宜點頭,“都相差不多。”換好衣服後,蘇曼宜看向跪地的兩名宮女,“做事如此毛躁,去領罰吧。”
宮女低著頭,恭敬道:“是。”
等宮女出去後,蘇曼宜對佛汐說:“出來許久了,咱們回去吧。”
兩人還未走進賢彙殿,迎麵便遇見北冥臨,“曼宜,本王有事與你說。”
佛汐衝著蘇曼宜笑了笑,隨後自己朝著賢彙殿走去,剛進殿內,便覺得眾人看她的神色不對,僅皺了一下眉頭,隨後淡定自若的走過去坐了下來,小聲對身後的從心說:“去查查發生什麼事了?”
從心點頭後走出去,不一會麵色微皺的走到佛汐身後,彎下身輕聲說:“憐側妃流產了。”
佛汐蹙額,示意從心繼續說。
“憐側妃流產是因為,因為她與別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