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狠絕,不管如何,敢打溪兒的主意,那就別怪他容不下皇上了,想著暴戾十足的甩出飛鏢。
飛鏢直接從皇上眼前快速飛過,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巨響,案桌上的瓷瓶被飛鏢穿透,瓷身破碎掉落在地。
皇上瞳孔猛縮,轉頭去看不遠處碎落的花瓶。
與此同時,大殿的大門被人推開。
北冥宸轉頭看向準備衝進來的侍衛,一副上位者的氣勢,“本王沒有發話,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剛推開門的禦前大統領愣住了,條件反射般的看向聲音飄出的地方,隻一眼便低下了頭,因為他從宸王殿下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
又下意識的掃了皇上一眼,隻見皇上臉色蒼白的坐在上座。
北冥宸很是不爽的掃向禦前大統領,那人立馬低下頭行禮後退了出去。
北冥宸收回目光,又似警告又似威脅的說:"皇上若想坐穩這個位置,那就最好收斂一下,本王奉勸皇上不該有的心思千萬別有,否則本王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皇上心裏咯噔一下,這個北冥宸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但北冥宸上陣殺敵多年,身上自有一種嗜血的氣息,他還是有些畏懼的,緩了緩說:"宸王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嚴重了,朕能有什麼不好的心思,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北冥宸笑了,對著佛汐寵溺的說:“皇祖母的壽辰快到了,溪兒可要提前準備好賀禮哦。”
佛汐立即乖巧的應道:"夫君放心,溪兒定會準備一個特別好的賀禮。"
"好,那咱們走吧。"北冥宸寵溺的揉了揉佛汐的腦袋,話畢便拉起佛汐朝外走去。
皇上臉色變幻莫測,他知道北冥宸剛才的話是在警告他,因為太後的壽辰在年後。
皇上拿起右側壓在最下方的冊子,打開冊子看著上麵南潼國的印章,眸中越來越晦暗不明。
許久才扔下冊子,既然人和事都已經不受他控製了,那便都毀掉吧。
“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人從一側的暗格中走了出來,那人先是掃了一眼大殿的大門,隨後走到下方看著上座陰狠的皇上,淡漠的說:“皇上可決定了?這宸王殿下可是手握重兵,他今日敢來大殿上威脅皇上,明日就敢帶兵來逼宮。”
皇上露出詭異的笑,陰森無比的說:“小小伎倆也敢嘩眾取寵,南潼國真是走下坡路了。”說著在剛才那冊子上蓋上了安準國的國章,隨後抬手扔在那人的眼前,不屑的說:“回去告訴南音,朕答應與她聯手,但不為別的,純粹是朕看北冥宸不順眼了。”
那人也不多話,撿起冊子轉身就走,在皇上未看見的情況下,嘴角勾起嘲笑得意的弧度。
那人走後,大殿內寂靜無聲,皇上靜坐了一會後拿起冊子翻看了起來。
角落裏的兩隻老鼠在小聲嘀咕:“吱吱…………咱們快去告訴汐姐吧,鐵柱的兄弟要跟南潼國聯手了。”
“吱吱…………咱們要小心一點了,可別再被人看見給滅了。”
“吱吱…………唉,鼠生真難,當探子的鼠更是難上加難。”
“吱吱…………咱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汐姐,然後跟她申請點福利。”
“吱吱…………呦,你腦瓜子真精光,那快走。”
在兩隻鼠走後,皇上放下手中的冊子,眸子狠厲十足的盯著冊子,慢慢的握緊拳頭。
北冥宸,這是你逼朕的。
隨後拿起安準國的印章蓋上去,衝著殿外喊:“來人。”
話音剛落便進來一名太監,太監跪地行禮:“皇上。”
皇上合上冊子,冰冷的聲音:“去把滿儒找來。”
“是。”
不一會,一名身強力壯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皇上。”
皇上將冊子交到那男子的手中,聲音改善了不少:“告訴他準備吧,他若全力助我,我定全力幫他。”
“是。”
那人離開後,皇上拿起放在一旁的硯台,發泄性的將硯台重重的摔在地上,"啪嗒"硯台破碎的聲音響起,同時那墨跡濺到了皇上的龍袍上。
皇上冷冷的看著被砸碎的硯台,臉上盡是陰冷憤恨的表情。
既然讓他來了這安準國,又讓他從小生活在皇室之中,成為了人人敬仰的嫡皇子,又為什麼要告訴他,他這一輩子都與皇位無緣。
想到這裏,皇上臉上幾近癡狂,得意的掃過大殿的四周。
這皇位,還不是落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