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驚疑了良久,謝謝側目瞄了一眼脖間的劍,臉色一變,有惱羞成怒之狀。
“宸王這是打算弑君篡位?”
北冥宸唇角微揚,瞬間又冷怒,“是又如何,你如今又能奈我何?”
皇上暗暗咽了咽,眼中的怒意瞬間消散了,雖強裝鎮定,但眸底還是有些恐慌的,聲音也變得軟弱。
“宸兒莫要玩鬧了,快將劍拿下去。”
北冥宸冷笑一聲,不屑的眼神上下掃過皇上,將劍朝皇上的脖子靠近了一些。
“皇上當真是能屈能伸,本王很是佩服。”
皇上瞬間全身發寒,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他動一下,那劍就會劃破他的脖子,同時也在心裏暗想北冥宸突然之間怎麼了?怎麼會想與他兵戎相見?
北冥宸臉上的嘲笑更濃了,笑的得意而放肆,但眼神很是銳利。
“本王現在著實懷疑你不是北冥皇室之人,北冥皇室從未出過你這種貪生怕死之徒,你的存在,當真是辱…………”
說到這裏,北冥宸停了下來,雙目如鷹一樣盯著眼裏露出驚慌的皇上。
他隻是想要嘲諷,所以隨口一說,可看皇上此刻的神情,難道被他誤打誤撞說中了?皇上本不是皇室之人?
皇上聽聞北冥宸的話心底大驚,眼裏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恐慌,難道北冥宸發現了?那北冥宸會不會殺了他?
北冥宸本想警告皇上一番,好讓他今後安份守己,不要再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可現在皇上的慌張讓他改變了主意。
北冥宸墨黑的瞳孔眼波流轉,裏麵皆是狠厲,他將劍從皇上的脖間滑到了皇上的胸膛前,不屑一顧,但聲音聲勢鏗鏘道:“你幹的那些事,本王都知道,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想要對佛汐下手。”
說到這裏,北冥宸將劍舉起來,輕輕的刺進皇上的心髒處。
皇上全身汗毛豎起,額間不斷冒著冷汗,腦袋此刻懵逼一片,眼前飛舞著無數的金星,天地有些旋轉不定,但胸口處傳來的絲絲疼痛卻又讓他無比清醒。
北冥宸隻是刺穿肉皮便止住了動作,抬眼掃去,眸中是不可直視的淩厲,渾身氣場強大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語調微揚,冷如冰窖:“本王一直未動你,是因為不屑,而現在動你,是因為你要傷我最在乎的人。”
說話間,心又狠了一記,劍又向下刺了一些。
皇上感受著威脅,他隻覺得胸口處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了,此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但他不知是不敢動彈還是不能動彈,未有任何動作隻是保持原狀平躺在床上,眼中湧現出強烈的恐懼,嘴唇微微顫著,話卻怎麼也喊不出口,甚至連唇瓣也張不開。
北冥宸才不管他如何,自顧自的說著,越往下說,聲音越冷。
“聯合南潼國要殺本王是嗎?可惜了,你這個想法終究是幻滅了,南潼國的人怕是已經上了那奈何橋,入了那無間地獄。”
皇上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緊接著是大驚失色,臉色煞白,黯淡的眸子看向北冥宸。
他此刻的心已經跌入穀底,他萬萬沒想到北冥宸竟然都知道,更沒想到北冥宸的實力那麼強,僅僅一夜,便不動聲色的除掉了那些高手。
北冥宸掏出一顆毒藥,將劍又往下刺了一些。
皇上的寢衣上已經染滿了血跡,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因為吃痛,他微張開了嘴巴。
北冥宸將那毒藥喂進皇上的嘴裏,隨後迫使他咽下去。
“這是劇毒,每七天就會發作,需服解藥才可緩解,至於發作時的狀況,皇上體驗一回就知道了。”
說話間,北冥宸收回劍,嗜血的眸子打量著劍上的血跡,病態十足的聲音:“這毒藥隻可緩解,沒有解藥,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召集太醫名醫前來解毒,隻是這樣的話,那本王便不高興了,本王不高興了,皇上的命也就到頭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鬆開了手中的劍,那劍掉在地上,劍刃與地麵接觸發出"鏗鏘"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刺耳。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試圖挑戰本王的底線,老老實實做你的皇上,珍惜你的命,畢竟,它不長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
大殿門口的太監聽見那一聲巨響嚇壞了,那好像是劍掉在地上的聲音,難道皇上和宸王殿下因為意見不合打起來了?
剛想著,大殿的門便被拉開了,太監看去,隻見北冥宸臉上還留著殺意,太監嚇的立刻跪地行禮。
“宸王殿下。”
北冥宸不做應答,抬步向太後的寢殿走去。
寢殿外的侍衛和婆子見狀連忙行禮:“參見宸王殿下。”
北冥宸目視緊閉的寢殿大門,緩慢開口:“皇祖母昨夜歇的早嗎?”
婆子接話:“回宸王殿下,太後娘娘昨夜很早便歇下了。”
北冥宸輕嗯一聲,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宸王府中,佛汐處於半睡半醒狀態,隱約感覺有人推門進來,迫使自己睜開眼睛,看清是北冥宸後徹底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