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了對劍道的信心,王宵就覺得心靈通透,心境也隱隱上了一層,不禁哈哈大笑。
可隨即,笑聲戛然而止,沒辦法,牽動了後背的傷勢。
‘這可麻煩了,回了家鐵定會被娘看出,得先療傷。’
王宵暗暗叫苦,看來還得去找許仙,於是拉著轡頭站了起來。
“呼哧!”
“呼哧!”
馬打了個兩個響鼻,似乎在表達不滿。
“喲,看你這樣還通靈了啊,來,通靈了就吱一聲,今後不讓你拉車了,專門給本公子當坐騎!”
王宵笑罵道。
“呼哧!”
馬又打了個響鼻。
草了?
這啥意思?
到底通靈了沒?
王宵與馬,四眼對四眼,相互瞪了半晌,最終還是王宵敗下陣,移開了目光,在張漢文的屍體上摸了起來。
除了那把桃木劍,還有幾張符篆,幾個瓶瓶罐罐,暫時看不出名堂,揣了起來,另有一千多兩銀票,王宵笑納了。
這麼大的人,也得有點私房錢啊!
誒?
突然王宵摸出了三枚鴿子蛋大小的乳白色石頭,靈力澎湃。
‘難道是……靈石?’
王宵越看越象仙俠小說中的靈石,也揣進懷裏。
隨即脫下張漢林的外套,就著河水把血跡搓去,穿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後背幾乎爛掉了,得遮擋一下。
最後揮手劍氣撒出,無數道細小的劍光把屍體攪成了塵埃,再袖子一揮,一古腦兒的掃進了河裏,毀屍滅跡,又一腳把艙底踏破,拉著馬匹,跳入了河水,向原路泅回。
小船緩緩沉入河底,王宵也拉著馬上了岸,馬兒抖動身體,甩出一蓬蓬的水珠,王宵則運起真元,把衣服蒸幹,才騎上馬,往蘇州行去。
待得天色漸亮,城門大開,王宵進了城,趕到保安堂時,已是清晨,店裏還沒顧客。
“靜之,怎麼一大早來了?”
許仙看到王宵,愕然道。
白娘子卻是鼻子嗅了嗅,柳眉一擰,問道:“你受傷了?”
“昨夜和人鬥了一場……”
既然來求醫,王宵就不打算隱瞞,簡要的述說了下過程。
“娘子,天師道可是道門第一大派啊,靜之殺了他們的人,天師道必不罷休,這該如何是好?”
許仙急道。
白娘子神色凝重道:“蘇州鎮守道人連死兩個,天師道或許會派出先天,乃至結了丹的真人前來探查,我可以為靜之遮掩半年天機,半年內,除非有元嬰真君推算,否則不會有事,但半年以後,就要另想辦法了。”
王宵神色稍鬆,有半年時間,自己應該凝出了劍池,實力將暴增,再如過了鄉試,半年後也該在京城準備會試了,一旦中了進士,成了朝廷命官,天師道就不敢明目張膽的緝拿自己去審問,於是拱手道:“多謝許夫人了。”
“嗯!”
白娘子點了點頭,喚道:“小青,帶靜之去後麵看一看,我替他施法。”
“噢!”
小青從廚房出來,卷著袖子,紮著圍裙,秀發挽了起來,一副美廚娘裝扮,看了眼王宵,便道:“隨我來吧。”
王宵跟小青去了後屋。
許仙正要進去,白娘子一把拉住他,不悅道:“你做什麼?”
“我給靜之看病啊!”
正說著,許仙恍然大悟道:“娘子,你可是想……”
白娘子打斷道:“順其自然!”
隨即向一邊走去。
屋裏,小青一指屋角的一張竹床道:“把衣服脫了,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