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Aurora的事,不能隱瞞。

畢竟樓蘊年可是為她守身如玉這麼多年,但她卻,如果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把這件事瞞過去,這對樓蘊年不公平。

見阮眠表情不對,樓蘊年灼熱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冷意:“你還在想著他?”

“誰?”

阮眠心裏咯噔一聲,難道樓蘊年知道Aurora的事?

這不可能!

她眨了眨眼,很快就回過神來:“你,你是說邱立言,還是,趙禮翊。”

“閉嘴。”

接連在床上,還是在這個時候聽到那兩個他最不想聽的男人的名字,再大的熱情也被澆滅了。

樓蘊年立即起身,手機都沒有拿,徑直離開了房間。

阮眠怔怔的躺在床上,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她好像說錯話,惹他生氣了。

可是她實在不知道樓蘊年所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

她歎口氣,想到今天樓蘊年為了她又是整理別墅,又讓手下給她煮菜,還帶她在海邊玩,結果到了晚上,自己卻讓他難受。

實在是不應該。

她隻好翻身坐起,正想下床,卻發現自己身前的睡衣早就不翼而飛。

這混蛋!

下手也太快了!

她立即撿起床上的睡衣套上,悄悄的沿著走廊,到處尋找樓蘊年的身影。

在二樓沒有找到,她便走樓梯下樓,終於,在一樓落地窗的位置發現了他。

此刻,他正站在開著的落地窗前眺望大海。

夜裏的海風格外的冷,浩浩蕩蕩的吹在他的身上,吹的他黑發和睡褲鼓鼓當當,他卻渾然不覺,就那麼站在那一動不動的。

看起來格外的孤單,格外的寂寥。

阮眠神色複雜,想到兒時樓蘊年對她的溫柔,想到兩人重逢後他對她的照顧,還有好幾次的深情表白。

她不禁反省,在這段關係裏,她的確是表現的太自私了。

安靜的走到他的身後,阮眠從身後環住他的腰,緊緊的抱住他,悶聲開口:“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道歉。”

“我有話對你說。”

把樓蘊年帶進客廳,讓他坐在沙發上,又給他倒來一杯溫水,她這才鄭重其事的坐到他的對麵,神色艱難的歎了口氣。

“有些事總瞞著你對你不公平,我打算,全部告訴你,你聽完之後,不管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能理解,也不會怪你,所以你不用有心理壓力。”

一陣冷風吹來,樓蘊年已經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水杯,眼神陰沉至極。

不想親口聽到那句會狠狠傷了他的台詞,出於自衛,他率先開口:“你心裏還想著他。”

“不是!”

阮眠知道樓蘊年說的那個“他”不是邱立言就是趙禮翊,立即否決。

樓蘊年臉色緩和了幾分:“那你想說什麼,你其他的事,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

阮眠低著頭,盡管已經鼓起勇氣想要告訴他真相了,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幹脆轉身,關上了客廳的燈。

霎時間,房中一片昏暗,隻不過海邊的月光清清亮亮,即便關了燈,她還是能看清樓蘊年的輪廓。

“邱立言隻是朋友,趙禮翊,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親都沒有親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我和別人發生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