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已經夠倒黴了,不想第二個床鋪的士兵竟將長槍放在地上,劉洋一個不注意被拌了一下,直接麵朝下倒了下去……
等他扛著個麻袋從營帳中出來時,守在外麵的同夥就發現他衣衫淩亂,鼻青臉腫。
同夥一愣,要不是他一直在外麵守著並未聽到奇怪的聲音,都要懷疑劉隊長被裏麵的人怎麼了。
劉洋瞪了他一眼:“還不快走。”
同夥訕訕的在前頭帶路。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
孟邵元營帳外的士兵早就被打發走了,此時他正一臉愜意的泡在浴桶裏。
聽見劉洋的通稟聲,他勾了勾唇:“把人放我床上,你去外麵等著。”
劉洋應了聲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將肩上的人放到床上,正想把麻袋給解開。
孟邵元冷冷道:“出去。”
禮物當然要自己拆才有意思。
“是。”劉洋忙退出去。
……
翌日,眾人像往常那般起床到小溪邊洗漱。
“嘶。”一個士兵洗漱完回來,鬱悶的摸著自己的後頸抱怨道:“劉金寶,你是不是在枕頭裏藏針了?”
正在穿衣服的劉金寶動作一頓:“我天天睡,怎麼可能往裏麵藏針?”
“那我脖子怎麼這麼痛?”士兵苦著臉道。
還以為有錢人的床鋪更軟更舒服,所以劉金寶提議跟他換床睡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睡他自己的硬床板。
“我看看。”劉金寶湊過去。
“什麼都沒有,是你自己落枕了吧。”話雖這麼說,可劉金寶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了,還好他留了一手。
“我以前怎麼沒落枕?你小子得補償我。”
劉金寶自知理虧,連聲應好。
有個士兵打趣道:“所以說不是每個人都有享福的命。金寶,你今晚還換不換啊?給我也試試唄。”
劉金寶的床不僅軟,還幹淨,哪裏像他們自己的,又臭又硬。
劉金寶剛要答應,想到什麼連連搖頭:“算了吧,還是自己的床舒服。”
那士兵也不生氣,樂嗬嗬道:“那你想體驗生活的時候記得找我啊。”
“好。”
……
“轟~”
一聲炸響從將軍府的後院庫房裏傳出來。
正在廚房準備早膳的廖嬸子心裏一個咯噔,連鍋鏟都來不及放下,拔腿就往後院跑。
同時,守在門外的幽一也閃進了庫房。
等廖嬸子趕到的時候,就見到了尊貴的國公夫人滿臉漆黑,頭發散亂的一麵。
沈易佳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心有餘悸的喚:“廖嬸子。”
她說話的時候,嘴裏還吐出一口煙圈。
廖嬸子被嚇壞了:“哎呦喂,這是怎麼了?”
沈易佳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半晌才遲鈍的擺手:“沒事,就被炸了一下。”
說話間又吐出一口黑煙。
吳國大軍剛吃了敗仗,總指揮韓通又死了,燕廣茂要安撫軍心,短時間內不會再來攻城。
故而宋璟辰一大早就帶人出城了。
沈易佳一個人在將軍府無聊,總算想起了被她冷落的三枚黑火藥。
於是有了現在這一幕。
廖嬸子:……
“奴婢先扶你去洗洗吧。”她說著伸手要去扶沈易佳,伸出去一半發現手裏還拿著鍋鏟。
看到鍋鏟又想到鍋裏還燒著菜,偏偏這邊走不開。
正糾結著,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幽一,廖嬸子直接將鍋鏟往他手裏一塞。
“小兄弟,嬸子鍋裏還燒著菜,你去幫嬸子看著點。”
幽一:……
冷水打在臉上,沈易佳總算找回了魂,她呼出一口氣:“好險。”
“夫人,那黑火藥可不是開玩笑的,您下次想做什麼讓奴婢來。”
雖然相處才短短兩日,可廖嬸子也看出剛住進來的兩個主子都是好相與的,不然也不敢說這種逾矩的話。
沈易佳撇了撇嘴:“沒事,我就玩玩。”
她配出來的黑火藥就是光打雷不下雨的貨,除了聲音大點,根本沒有危險可言好叭。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錯呢?
廖嬸子見她在想事也不敢再出聲打擾。
好不容易把沈易佳的雞窩頭梳順了,正想去打水來給她洗洗。
明伯的聲音傳了進來:“夫人,孟小將軍求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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