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很有可能真在他們手裏。
至於長安為何沒有傳消息過來,一來路途遙遠,至於二,恐怕是路上被人攔截了。
有將軍想問宋璟辰的意見,司空邑搖了搖頭,看了眼上首一臉冷肅的少年,站起身示意眾人先退下。
營帳簾子掀開又合上,宋璟辰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碎裂的瓷片刺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相公。”沈易佳進來時恰巧看見這一幕,忙跑過去將他的手掰開,看著他血肉模糊的掌心,又是氣惱又是心疼:“你這是幹嘛?”
她方才在外麵站了有一會兒了,大致已經清楚發生了何事。
“我不甘心。”宋璟辰眸子猩紅,咬牙道:“死了那麼多將士,還有蕭大哥……我真的不甘心。”
可他也清楚,不說阿翰不會答應,他同樣不能不顧姑母的死活。
沈易佳抿了抿唇:“墨鳶,拿藥箱過來。”
……
吳國皇宮。
宋黎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她連鞋也顧不得穿,忙跑到門邊,手剛搭上去,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看清站在門外的少年,她一驚:“你……”
“母後,許久不見。”上官裕一身明黃色龍袍,臉上依然掛著笑,可那笑未達眼底,整個人瞧著也比以前清瘦了許多。
宋黎已經恢複了平靜,冷淡開口:“這裏是吳國皇宮?”
被人擄走的期間,一直有人給她灌藥,雖然她中途清醒過幾次,但也隻知道自己似乎在馬車上,並不知道去的方向。
“母後還是一如既往聰慧。”上官裕彎了彎唇,抬腿走進屋,宋黎步步後退。
上官裕走到中間的桌案前坐下,跟在他身後的太監將一個食盒放到桌上,正要打開食盒。
上官裕擺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動手將食盒打開,從裏麵端出一碗麵。
“母後,你忘了嗎,今日是我的生辰,你說過我每年生辰都會陪我過的。”
“你究竟想做什麼?”宋黎冷聲問。
上官裕好似沒聽見,從食盒裏拿出一個空碗,分了一半麵條進去,推到對麵,笑道:“母後……”
砰……半碗麵被一隻素手推翻在地。
上官裕怔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平常,他執起筷子挑起一根麵進嘴裏,隻嚐了一口便蹙眉放下筷子不吃了,似感歎的開口:“還是母後煮的麵好吃,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母後在冷宮還特地給我煮了麵……”
“上官裕……不對,你現在應該叫南宮裕了。”宋黎冷冷的打斷他:“你不必提醒哀家做的那些蠢事,說罷,你抓哀家來吳國究竟想如何?”
她握緊拳頭:“如果你是想用哀家威脅阿辰退兵,那你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哀家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上官裕歎了口氣:“母後舟車勞頓,想來是累了,來人。”他站起身:“把這裏收拾一下,伺候太後娘娘歇下。”
立馬有兩個宮女走進來。
見他轉身準備離開,宋黎暗暗鬆了口氣,不想下一瞬上官裕就到了她的麵前,一把奪走她手中的瓷碗碎片。
搶奪時,碎片不小心將他的手指劃破,上官裕擰了擰眉:“這東西太過危險,母後還是莫要碰得好。”
“你……”宋黎氣結,還想說什麼,隻覺脖頸一痛,眼前一黑再度暈了過去。
上官裕將人重新放回床上,一個太監走進來:“陛下,許大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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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佳佳:都是兩個小弱雞拖累了我。
兩小隻:我踹(抗議)
世子:想摸。
兩小隻:爹爹好。
佳佳: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