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上官裕望著無邊得夜色:“你以為宋璟辰為何不借許大人的口告訴我所謂的真相?哪怕我不信,至少可以在我心中留下一個懷疑的種子。”
連山不解。
上官裕舉起酒壇仰頭猛灌了一口,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因為他知道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曾經犯下的諸多錯事已成定局,不會因為他知道真相或者道歉有任何改變,如宋家的變故雖是義父動的手,可他是知情者,甚至還是幫凶,事到如今,他以退無可退。
更何況兩國交戰數月,犧牲了數以萬計的將士,宋璟辰更不會因為他放了宋黎就放棄攻打吳國。
這一戰,早已不再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
既然終究要打,又何必摻雜那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真相?
“可我們可以不管燕……”
“我說了,他是我義父。”
就算他利用了自己,那仇也得他自己來報。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
不等連山繼續勸,上官裕冷冷道:“宋璟辰不會坐以待斃,定會想盡辦法救回……太後,皇宮戒備森嚴不好救人,他極有可能會在我帶太後出城的這一塊段路動手,你去尋一個身形年齡與太後相仿的婦人……”
寒風凜冽,連山被凍得縮了縮脖子,忙垂下頭應是,想了想開口勸:“夜色已深,陛下要注意身體。”
“我無事,你去按我說的準備。”
……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約定換人質的時間是午時。
約莫辰時,一支配備齊全的軍隊從皇宮出來,護在軍隊中間的是皇帝的龍輦,連山騎馬跟在龍輦旁邊,龍輦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從不時被風吹起的車簾可以隱約看見坐在馬車裏的是一個被束縛了手腳,堵了嘴的婦人。
因為大軍圍城而不敢出門的百姓見著這個陣仗都不由得在街道兩旁駐足觀看。
“馬車裏坐的就是大夏太後吧?”有人小聲詢問。
“除了她還能有誰。”
其實到了如今地步,他們也不知是該大夏太後害死了他們公主還是埋怨皇帝主動去攻打大夏,要真細想的話兩者皆無,隻希望戰爭快點結束。
上官裕坐在龍輦上,看了眼四周的百姓,淡淡的闔上眸子問:“都安排好了嗎?”
連山壓低聲音答:“陛下放心,到城門口的一路都有我們的人埋伏在暗處,隻要宋國公敢來救人,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不想他話音剛落下,一群手持長劍的黑衣人突而從兩旁的屋頂上躍下,轉瞬和士兵打鬥成一團。
百姓們嚇得尖叫連連,四下亂竄。
“有刺客,護駕。”連山大喝一聲,抽出腰間佩劍擋下一名黑衣人刺向上官裕的一擊。
緊接著,從兩旁的屋舍中衝出數以萬計的將士,瞬間將整個隊伍包括黑衣人團團圍住。
“不好,我們中計了。”有個黑衣人罵了一句。
另一人一劍砍殺一名士兵,怒道:“先別管那麼多,把太後救走要緊。”
其他黑衣人聞言回過神,目標一致的朝龍輦後麵的馬車殺去。
士兵人數雖然多,但黑衣人勝在身手好,尤其其中五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所過之處士兵死傷一片。
(正文最多還有兩張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