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言溪不善的目光,心裏有些後怕,想要退後,卻動不了身。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話音剛落,骨鞭便纏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飛去。
“嘭!”
諸神正在議論正道,隻聽見一聲巨響,紛紛轉頭去看。
言溪甩出骨鞭,將男子扔在諸神的眼前,冷冰冰的說:"將陰界之主交出來。"
男子被砸在諸神的麵前,諸神們麵色如土灰,又聽見言溪的話,眉頭皆是一挑,臉上隱約有疑惑不解。
正座上的神主緩緩睜開眼睛,他看著渾身魔氣的言溪,遺憾的搖了搖頭,平靜如水的聲音:“你乃半神,潛心修煉可得正果,可如今,竟然要入魔了。”
言溪聽聞這話麵上不變,"我來此,隻想帶回陰界之主。"
神主淡漠的看了言溪一眼,繼而道:"陰界之主,怎會在神界。"
言溪眸光暗了下來,嘴唇輕啟,吐出兩個冰冷刺骨的字眼,"找死!"
話畢,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便出現在神主的前方。
“神不是自詡正義公平嗎?你身為神主,竟也會聯合冥界用下三濫的手段。"
神主聽聞這話雙手瞬間緊握,麵色沉凝的看著言溪。
言溪眸中的冷意愈甚,她握緊骨鞭,狠狠的向神主甩去。
神主微微側身,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神!當然是正義的,罷了,諒你年歲小,退下即可。”
言溪冷笑一聲,“退下!我為什麼要退下?諸神知道你做的事嗎?諸神知道你與冥界聯手的事嗎?”
說到這裏,她緊盯著神主,一字一頓,語氣加重。
“你,身為神主,卻與魔勾結。”
這話一出,正殿上的諸神麵色都有些難堪,他們其中,不乏有參與者。
神主怒了,他緩緩站起身,麵色雖不改,但眸底的怒意讓人無法忽視,"身為魔,竟敢跑到神界來叫囂,吾乃神主,豈是你能置喙的?"
言溪冷喝一聲:“將陰界之主交給我,我自會離開。”
神主眸子微斂,冷冷的說:"陰界之主,不在神界,但你身為半神,卻有入魔的跡象,今日又貿然闖進神界,不降了你做表率,隻怕那些魔會以為神界是浪得虛名。"
言溪聽言,麵色越發冰冷,“要不說成神不容易了,能把自己做的錯事歸咎到別人身上,這事,一般魔,可幹不出來。”
神主一時語塞,他不想再與言溪爭論什麼,在心裏,他是看不起言溪的,認為言溪不過是個半神半魔,連三百年都不到,就敢隻身闖神界,當真是不自量力。
想著,揮出神力攻擊言溪,言溪也揮鞭躲閃,兩人在諸神的麵前對打了起來。
諸神麵麵相覷,有幾個道行比較深的神已經算出一二來,他們輕搖了一下頭後閉目沉思。
神主下手極狠,言溪也不甘示弱,兩人一時分不出勝負來。
神主慢慢的開始重新審視言溪,這個半魔,道行竟如此深,還有她的武器,威力怎會如此強大?
骨鞭一直在空中揮舞著,從未落下,言溪的身子也未曾停留片刻,她知道自己的優勢所在。
神主隻能不斷地變換自己的方向,讓自己能夠躲過骨鞭的襲擊。
幾招過後,言溪改變了策略,她提前向前方揮去,這次,骨鞭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的攻擊到了神主的身上。
一瞬間,神主的胳膊被灼傷,觸目驚心的傷痕閃現出來。
神主這才認出言溪的武器是骨鞭,他在心裏震驚著,震驚他竟然會將自己的魔骨取出,給一屆女子煉化兵器。
同時又有些埋怨,埋冤這麼重要的事,冥主竟然都沒告訴他。
看著胳膊上的灼傷,神主臉上有些慌亂,他慌忙轉身遮住胳膊上的傷痕。
言溪看到骨鞭竟然將神主灼傷了,她先是一驚,隨後眸子一眯,看向神主的目光裏多了一絲嘲諷。
神界之主,口口聲聲要傳正道,保護天下蒼生,可誰能想到,他卻成魔了!
神主察覺到言溪的目光,臉色更加難堪,他將胳膊上的灼傷快速複原。
言溪見狀冷笑兩聲,誰成魔都跟她沒有關係,她隻想帶走墨池。
“交出陰界之主,我立馬退出神界,有生之年,絕不與他再踏入神界。”
神主定了定心神,口吻一變,“陰界之主乃是魔之首,他身上殺戮甚重,他乃是罪惡的源泉,怎能輕易的放走他?"
言溪聽見這話怒了,她冷笑道:“罪惡的源泉!能有多罪惡?他是平白屠了一城的人?還是無緣無故殺了諸神?”
“這些罪名,怕不是你為了掩飾一些肮髒的事情,從而扣在他頭上的吧?”
話畢,手臂上的骨鞭再次甩了出去,這時,言溪入魔的跡象加深,使用起骨鞭來更加得心應手,威力無窮。
神主剛剛使用神力讓胳膊上的傷口複原,此刻神力不多,一時躲避不及。
就在骨鞭要落在神主身上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言溪的眼前,那道身影擋在了神主的身前。
言溪眸子狠縮,手腕迅速掉轉,“嘭”的一聲,一側的牆麵上被打穿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