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徹底將沈心柔打入萬丈深淵。
如果沒做過又何談什麼原諒不原諒，沈煙然算是將她這出好戲毀的一幹二淨。
天台上的警察趁機將沈心柔拉下來，她哭的愈發大聲，淚水粘著頭發糊在臉上，那裏還有半分往日的女神模樣。
沈煙然挑眉一輕笑，抬手關掉直播。
這就是她想要的，公眾的力量足以讓沈心柔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她不僅不會計較這件事，反而會“適當”表現出關心。
她越善良，公眾對沈心柔的仇視敵意就會越深。
玩心理博弈，沈煙然從來沒輸過，一旦沈心柔賴以生存的明星效應崩塌，那麼不用沈煙然操心，自然沒人會願意多看沈心柔一眼。
沈煙然想的出神，一點也沒注意到身旁審視的眼神。
如果說昨晚的種種離奇讓霍煜寒摸不清套路，那麼剛才沈煙然的表現算是讓他徹底長了見識。
“你對沈心柔的仇恨這麼深？”霍煜寒語氣平淡疏離，他似乎真的要重新認識一下麵前的女人了。
沈煙然聳聳肩膀，不置可否，“誠如你所見，這就是我們的關係。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很抱歉將霍總牽扯其中，不過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別的張總王總。”
霍煜寒猛地抽身握住女人纖細的脖頸，將人狠狠地摜在沙發上，一雙狠厲的眼神仿佛要將身下的人生吞活剝。
沈煙然後背有傷，立刻疼出一頭冷汗，可她卻咬緊牙關沒發出一點聲音。
“你把我當棋子？”
從來隻有霍煜寒玩弄人心，今天卻親耳聽這個女人承認拿他當複仇工具。
霍煜寒此時此刻的怒火幾乎燒光了他的理智，手上的力道也漸漸收緊，隻要他稍一用力，身下的獵物就會被折斷脖頸，再也說不出這樣氣人的話。
紅暈迅速爬上沈煙然的臉頰眼眶，窒息帶來的緊迫感讓她的太陽穴青筋暴起。
可即使死神對她伸出鐮刀，她的眼神也依舊堅定如初。
霍煜寒能殺了她，卻永遠改變不了她複仇的決心。
“真沒良心。”
霍煜寒鬆手，空氣瞬間灌入沈煙然的肺，她猛烈地咳嗽，眼睛也帶上了水汽。
男人伸出手指狠狠一抹她的眼尾，浮起的紅暈像是鉤子一樣鉤著人的心。
“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寧願置身險境你也不會選擇相信我？”
霍煜寒生氣的從來不是沈煙然的狠辣的複仇心思。
“我能做到的事為什麼要假手他人？這隻會讓所有事變得更複雜。”
沈煙然冷著臉，心中逐漸彌漫開一陣酸楚。
昨晚雖然後來昏迷了，但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被侵犯。
隻是，外界的人都會認為，她已經被……
“霍總，現在我在別人眼裏隻是個殘花敗柳，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我被強暴的消息會散布到整個雲海市，所以為了您的聲譽，請您從這裏離開後就再也不要回頭。”
沈煙然看向男人的雙眼，不爭氣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