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寒的力道不輕不重，後腰的僵硬感緩緩舒展開。
沈煙然剛要直起腰，男人的手掌“啪”的一聲落在她的屁股上。
“我說結束了？擺好。”
沈煙然瞬間楞在原地，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做回剛才的姿勢。
女人塌著腰，任憑男人的手掌輕揉重撫。
“我不疼了。”
沈煙然埋在他的肩頭，說話聲悶悶的，她的臉快要紅炸了。
手下力道突然加重，沈煙然忍不住喘了聲氣，“疼……”
“不是說不疼了？”
“你幼稚不幼稚！”沈煙然抬起頭，眼眶氤氳著，不隻是疼的還是羞的。
霍煜寒不再作弄她，鬆手放了懷裏的人。
“別逞強，懂嗎？”
霍煜寒拿起她身後的玩具扔掉，剛才就是這個東西在硌著沈煙然。
他並不是存心調戲這個女人，而是想讓她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必單打獨鬥呈孤勇。
沈煙然心隨神動，也悟出了霍煜寒的深意。
可是信賴二字不是說說便能信賴。
“你難道忘了那天晚上我被人做了什麼？”沈煙然提起了這個所有人都逼著她的問題。
霍煜寒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們做了嗎？”
霍煜寒靜靜發問。
沈煙然不答，牆上鍾表滴答滴答走過，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聲音才帶著一絲嘶啞開口，“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如果她說做過，霍煜寒可能會立即走掉吧，或許連霍氏的工作也不想讓她再碰。
“這件事對你來說重要嗎？”霍煜寒反問出一句一模一樣的話，沈煙然皺著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們的後半生將會在監獄中度過，如果你因此有任何過激反應，那麼這件事就對我很重要。”男人平靜的敘述這句話，仿佛在照著書本念似的，再尋常不過的念頭而已。
可沈煙然心中卻激起千層巨浪。
如果她難過，那麼霍煜寒就會在乎這件事，就會讓那些人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反之沈煙然毫不在意想要翻篇，霍煜寒也會和她一樣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你不是喜歡我嗎？霍總的喜歡就這麼平淡？”沈煙然不知道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回想起那晚的事，而是她很驚訝霍煜寒的反應。
她以為霍煜寒會把怒火撒在她身上，然後轉身將那些染指他的女人的人大卸八塊。
可他沒有。
霍煜寒環上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裏。
“我心痛是因為你心痛，我對你的漠不關心也是因為你的不在意，我們之間，從來不應該有第三種感情摻雜進來，明白嗎？”
沈煙然眨著眼睛，她正在努力消化這句話。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給我台階下嗎？”這句傻得要死的回答放在平日裏沈煙然斷不會問出口，可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什麼話都敢往外冒。
霍煜寒壓著她的背，沈煙然被迫和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貼近。
就當沈煙然的紅唇快要貼上他的唇時，霍煜寒突然給了她腦袋一巴掌。
“笨死了，你能在華爾街活下來，真是華爾街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