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小道上車輛不多,沈煙然看了看時間,踩點進公司應該不是問題。
砰!
一聲劇烈的悶響,沈煙然的車猛地顛簸了一下。
靠?
按照她的認知,剛才那下應該是車爆胎了。
果不其然,沈煙然下車便看到憋了的左輪胎,整輛車朝左傾陷進了一個大坑裏。
經常有渣土車在晚上運著超重的土灰從這種小道過去,地麵每隔一段都能看見一處被壓碎的地麵,久而久之便形成這種坑。
她今天算是徹底栽了。
“費俞,開車來送我吧。”沈煙然一個電話過去,語氣裏是掩不住的沮喪。
遲到是沒跑了,沈煙然並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和自己過不去的人。
就算進公司霍煜寒要刁難她她也認了。
“自從認識他我就沒什麼好事!”沈煙然垂頭喪氣,眼神裏也沒了光彩。
費俞平穩的開著車,嘴角忍不住上揚。
“你是說霍煜寒?”
“不是他還有誰?”沈煙然將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費俞,男人聽後笑的前仰後合。
“不是吧!你今天衰星附身?我一會兒不會也遇上什麼車禍堵車吧?”費俞打著趣,本想讓沈煙然放鬆一些,不料後者卻皺起眉頭翻了個白眼。
“我已經夠倒黴了,您嘴下留情饒了我吧。”
說完她便癱在座椅裏,額頭頂著車窗,眼睛無神的看著窗外。
費俞收起笑容,臉色正經了許多,“等我一下。”
眼看就要到公司樓下,費俞也不知發什麼神經突然停了車。
沈煙然正準備下車走到公司,身高腿長的男人便從一家花店跑了出來,手裏抱著一束油畫色係的鮮花。
盛夏的陽光都沒有他臉上的笑容明朗。
熱情的風吹向走來的男人,發絲隨著風私奔,沈煙然從未感覺心情如此晴朗過。
好像早上發生的一切不如意都是為了帶給她這一束花的喜悅。
“好啦笑一笑,你舍得喪著臉對待這些花嗎?”費俞將花束放在沈煙然懷中,可沈煙然卻覺得這束花都比不上費俞的笑顏。
“你啊,這麼會哄人怎麼現在都還單身呢?”
沈煙然狀似惋惜的搖搖頭,可她知道能配上費俞的人是真不多。
費俞歎口氣,深情的眼神惹人憐惜的看著沈煙然,“那還不是因為你不鬆口?”
“打住!”
沈煙然立刻伸出手掌抵著費俞,臉上卻忍不住的笑彎了眉毛,“我在國外就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咱們兩個做朋友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有些朋友可能比愛人還更懂你的每一種情緒每一個充滿態度的小動作,可這樣的朋友並不一定就是伴侶的最好選擇。
友情就當是湍湍細流一樣溫柔綿長,可愛情不是,沈煙然對自己的需求很清楚。
費俞早就習慣了她的拒絕,聽完便聳聳肩很是不在乎的模樣。
“這話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你公司就在前麵,我送你走過去吧。”
費俞率先一步往前走,可沈煙然還是捕捉到了他一瞬間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