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然點點頭，隻見男人下一秒便掏出手機不知在翻什麼。
“找什麼呢？”
沈煙然歪頭一看，霍煜寒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個禮物挑選的界麵。
都是些小朋友喜歡玩的玩具，關鍵詞還是什麼“爸爸媽媽必送的益智玩具”、“親子合作陪伴成長”等字眼。
沈煙然看的麵皮發燙。
“他們喜歡什麼玩具？喜歡書嗎？”
霍煜寒從屏幕上挪開眼神看著她，眼神猶如落進了漫天星河。
沈煙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恍惚間好像有種錯覺，霍煜寒如果知道了大寶和惜惜的存在，應該也會這樣開心吧？
她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差點忍不住要告訴霍煜寒所有的實情。
“都可以。”
沈煙然迅速別開眼神，她怕再多看一秒就真的忍不住了。
“你這麼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霍總給自己的孩子買禮物。”沈煙然隨口調侃，一轉頭卻猝不及防的撞上霍煜寒含笑的眼睛。
“你要給我生一個嗎？我倒不是不願意。”霍煜寒的聲線本來就性感的要命，此刻加上酒精的烘托更顯沙啞。
沈煙然也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眼神忽暗忽明道，“生孩子和鬼門關一樣，我可不想再承受一遍。”
最後半句話沈煙然說的極為低沉，就連身旁的霍煜寒都沒聽全。
車裏忽然安靜了半分。
男人沉沉的笑了一聲，“其實我一直想領養一個孩子。”
沈煙然有些詫異，像霍煜寒這種身份的人，不都是應該商業聯姻然後強強結合，他的這種想法對家族企業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不過霍煜寒的手段似乎也不需要這種“強強結合”。
“如果不是帶著父母的愛降生在世上，那這樣的孩子不如從來都沒出現過。”霍煜寒清冷的嗓音突然出現，直接炸裂了沈煙然的耳朵。
所以大寶和惜惜從來就不應該出現是嗎？
霍煜寒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如果他們已經出現了呢？”沈煙然看著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眼睛都看疼了。
霍煜寒想了想，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冷意，嘴角的笑也像是自嘲一樣。
“他們會殘缺不全的活下去。”
轟！
沈煙然霎時間閉上眼，擰著眉頭承受著心髒處一波又一波的狂轟濫炸。
果真，她果真不應該告訴霍煜寒那兩個孩子的存在。
一隻大手突然撫上她後腦的發絲，那股力道就像千斤重的石頭一樣壓得沈煙然喘不上氣。
“你怕疼？”
霍煜寒沒頭沒尾的問出這句話。
沈煙然頭腦發蒙，反映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霍煜寒以為她不願意生養一個孩子是怕疼？
那隻大手輕輕捏著她的後脖頸，像是一種安撫。
“沒有孩子的人會永遠活的像個孩子，你如果想這樣，我也不介意。”
如果沒有酒精的烘托，霍煜寒斷然不會說出這樣動情的話。
沈煙然那顆破爛的心又仿佛被澆上一抔營養土一樣。
霍煜寒就像惡魔和上帝的雙重化身，總能讓她時而上天堂時而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