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說這些幹什麼？”霍煜寒聲音冷淡又壓抑，若不是這裏太過安靜，沈煙然絕聽不出他聲音裏的那一份顫抖。
老太太剛才話中似乎著重提了“五天後”，那是什麼日子？
沈煙然眼皮開合，眸中神色刹那間變得深沉。
“以我的身份應該不能知道這些豪門密辛，可如今我也被卷進這些事，如果有些細節和我無關不告訴我也無妨，我隻想聽聽有關於我的那部分。”
監視一個人十六年，這其中牽扯進的人數以萬計，沈煙然明白她今天能坐在這裏豎起耳朵聽，完全是因為霍煜寒的緣故。
或者換句話說，被牽扯進的人中，霍煜寒隻想幫她一個。
老太太了然的看向霍煜寒，她極有先見之明的探了探沈煙然的底，那是因為她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如果有一天沈煙然被霍家的事波及到，她這個孫子一定會將沈煙然帶上霍家的大船同生共死。
“那個人是他父親的私生子，和情婦所生，所以從某一天開始，我便和霍煜寒的爺爺開始監視那個孩子。”
老太太三兩句話解釋了這件事，沈煙然抬眼便看向霍煜寒。
她從未聽這個男人說他還有什麼兄弟。
隻是此刻的霍煜寒專注的夾菜，發絲隱隱約約遮著他的眼睛，沈煙然看不出一點情緒。
“他也從事時尚或服裝相關嗎？”
如果真的和私生子有關，那麼在業內一定是能威脅到霍氏的存在。
老太太搖搖頭，將平板遞給沈煙然，“他開了一家旅遊公司，最近也不在國內，和最近的發生的事可以說一點關係也扯不上。”
沈煙然徹底被平板上的內容驚住了。
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小到一筆咖啡支付款，大到買房購地信息，那人的幾乎從睜眼開始便被人監控著。
“為什麼沒有清晰的照片？”
沈煙然翻了好久才看到一張模糊的側臉照，看起來還是用手機照的，距離極遠。
“他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霍煜寒終於開口，眼神像一塊寒冰似的看著沈煙然。
沈煙然知道，他的眼看向的是那個人。
“他的行事作風十分低調，業內很少結怨，我們的監視很少出現在他的身邊，因為這樣很容易被他發現，會打草驚蛇。”
隻是現在是互聯網時代，他就算反偵察能力再強也不可能不用網絡。
老太太歎口氣，接著說道，“這十六年他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讀書上大學創業，每年會留出固定的時間旅遊，甚至連體檢報告中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精神方麵的疾病。”
精神狀況健康的有為青年，這樣的標簽怎麼也和最近的事聯係不上，更何況霍家的監視如此密集，他根本沒有動手腳的機會。
怪不得在醫院商楚一提起這個人，霍煜寒便否認了。
“如果他的信息全部有備份呢？一式兩份的人生？”
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炸響在這寂靜的霍家老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