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沈心柔腦袋一震，瞳孔緊縮，仿佛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你、你為什麼突然問這件事。”沈心柔臉上的表情都快掛不住了。
霍煜寒在她蒼白的臉上分明看出閃躲的味道。
沈心柔想撒謊，她在思考對策。
幾個月前沈心柔曾在別墅向他哭訴悲慘的過去。
字字泣血，話裏話外將沈家敗落的矛頭直指沈煙然。
可霍煜寒又怎會聽她一麵之詞。
這些時日和沈煙然的相處下來，霍煜寒雖然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但霍煜寒十分篤定沈煙然做不出那種數典忘祖大逆不道的事。
相反是沈心柔，有李玉芬那種母親的“言傳身教”，她才更像是在沈家胡作非為的那個。
“沈家五年前敗落，公司倒閉，沈樓的妻女繼承全部遺產，同年長女沈煙然出國，這是沈家能查到的僅有的一點消息。”
霍煜寒伸手抓起地上的女人，力道之大仿佛能將人的骨頭捏碎。
“好好看看，最好把你知道的和盤托出，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他將人按在電腦麵前，上麵是沈氏從發家到沒落的所有資料。
那些輝煌幾乎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來，可從五年前開始，沈氏仿佛銷聲匿跡一般，在行業內沒有一點波浪風聲。
沈心柔撐著桌子，桌沿勒在她手心裏，指關節都泛著可怕的青白色。
沈心柔害怕了，眼球都是顫抖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霍煜寒的力道沒有半分減退，生生提著沈心柔才讓她在桌邊站穩。
“你和你母親霸占著沈家全部財產，你卻告訴我沈煙然卷錢逃跑，沈心柔，這些年你和你母親心安嗎？”
五年裏這對母女的奢侈程度完全不像是家族敗落錢庫虧空的樣子，雖然這裏絕大部分是霍煜寒給她帶來的榮耀，可她們絕不像說的那麼慘。
沈心柔揮著手臂抓住男人的衣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附上，“寒，你給我一次機會，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霍煜寒鬆手，眼中波瀾不驚，“剛才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你不要，那就滾吧。”
他的語氣中一絲感情都沒有，仿佛身下匍匐的隻是一個路人甲乙丙丁。
沈心柔脫離一般癱在地上，曾經充滿光彩的眼睛此刻無神空洞的像提線木偶。
她怎麼說？
說沈煙然是被趕走的？說她們母女一分錢也沒給她？
隻怕她說了，霍煜寒更加不會給她機會。
霍煜寒撥通專線讓蘇浩進來，“帶她從後門走，別被人拍到。”
沈心柔強撐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她就像一顆棄子，被霍煜寒拋棄，被母親拋棄，甚至她所謂的母親還想榨幹她身上最後一滴血。
霍煜寒看著那道瘦削的背影逐漸遠去，漆黑的瞳孔沒有一絲波動。
“霍總！”
蘇浩突然匆忙的跑進來，“Y國國王請求與您視頻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