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繃帶纏滿上半身,可他失血蒼白的皮膚比繃帶還白。
帥哥在枕頭下一陣摸索,每一下動作好像都會牽扯到傷口。
最後他摸出了個手機,頭上也已經全是冷汗。
楚漁看的幹著急,恨不得進去幫幫他。
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傻白甜,碰到個帥哥就湊上去犯蠢博關注。
再看兩眼,楚漁心中默默念叨,再看兩眼她就走。
可下一秒她眼前便一片漆黑,一隻溫暖的手掌緊緊捂著她的眼睛,另一隻手堵住她忍不住大叫的嘴巴。
“嗚嗚……”
楚漁直接被人拖到門外,那人好像又帶她轉了個身進了另一個房間。
“誰呀!”
楚漁得了喘息機會立刻跑出三尺遠,卻沒想到身後站著的是霍姚安。
男人正十分不耐煩的看著她,楚漁立刻想起昨晚的事,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睛立刻變得灰暗。
“您需要什麼服務叫我就好,幹什麼裝神弄鬼嚇唬我。”
楚漁嘴裏嘀咕著,手卻沒閑著去廚房烤麵包熱牛奶。
這個套房裏有個小廚房,霍姚安的早餐基本都是在這兒做的。
霍姚安打量著廚房裏忙碌的背影,眼神裏滿是冰冷的戲謔。
“看夠了嗎?”
“什麼?”楚漁沒聽明白,轉頭看著他一臉疑惑。
男人眼裏的戲謔還沒散,楚漁登時便明白他的意思,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沒您好看。”
這句賭氣似的話倒是莫名其妙的滿足了霍姚安某處的虛榮心。
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竟然勾起了嘴角。
“原來那天在浴室門口的是你啊?”
霍姚安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放大。
楚漁嚇得牛奶都倒灑了。
不是吧?被發現了?
可她是個紋身師啊,看見光滑緊實的皮膚,總是忍不住在上麵設計圖樣的。
楚漁心裏嘀咕著,想著怎麼為自己開脫,卻絲毫沒注意靠近的霍姚安。
“你真的成年了嗎?”
霍姚安皺著眉頭抽出幾張紙巾,擦拭她手上的牛奶。
楚漁感覺皮膚跟過電似的又麻又燙,嫩白的手指上帶著一點白白的奶漬,霍姚安正一臉嫌棄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
楚漁瞬間燒紅了臉,腦海裏全是一些不該出現的小電影。
“我成年了,有證件的。”楚漁的手指微微顫著,不經意勾住了男人的手指。
霍姚安這才她的不對勁。
“你發燒了?”
他立刻探上楚漁的額頭,索性溫度正常。
那這張紅透的臉和悶悶的聲音……
楚漁趕緊後退,隨手倒了杯水出去。
“隻是感冒,我去喝個藥。”
她這個反應還是頭一次,霍姚安看著手裏的紙團,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忽然展平。
小家夥,原來是到春天了。
霍姚安玩心大起,緊跟著出了廚房。
楚漁正熟練的分揀出幾頓的藥片包好。
自力更生是她從小就深刻貫徹的四個字,好在還算是健康的在爹地媽咪的二人世界中長大。
“你在幹什麼?”
楚漁嘴裏含著水正在吞藥片,這一說話水一下子浸濕了嘴唇。
她還被嗆了好幾口,眼眶都被嗆出了紅暈。
霍姚安自顧自的熨著衣服,似乎根本沒聽見她這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