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寒眯了眯眼睛,眼中神色極度危險。
“你確定還要擺出這幅樣子?我不介意撤掉這裏所有傭人。”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另一半沈煙然用頭發絲都能想到。
這裏要是一個傭人都沒有,他霍煜寒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
那沈煙然才真是沒臉再出去了。
“我上樓畫稿。”
沈煙然起身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跑,旁邊有電梯也看不見。
設計稿早就完成,恐怕畫稿是假,躲霍煜寒才是真。
沈煙然看著一間像主臥的房間,想也不想便開門進去。
砰!
沈煙然抵著房門,手指摩擦著濕潤的嘴唇,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霸道的觸感。
沈煙然真是拿他沒辦法,每次拒絕不了不說,她自己倒還挺享受。
“沈煙然,你真是要完蛋……”
她很清楚和霍煜寒之間已經有了數不清斬不斷的羈絆。
他們二人這一輩子也別想分開。
可正因為如此,沈煙然才要更加慎重的對待這段感情,甚至這段婚姻。
她從不拿婚姻當兒戲,也絕不會因為兒女血緣而強迫自己承認一段婚姻。
對自己負責才是對所有人負責。
可現在,沈煙然卻發現她越來越沉淪於和這個男人親密交纏的時光。
她真怕自己被原始欲望衝昏頭腦,以至於分辨不清愛與欲。
“算了……”
沈煙然想的頭疼也沒想出什麼眉目,倒是天邊漸漸升高的太陽照亮了她的臉龐。
Y國雖然也已入深秋,可這陽光還是溫暖和煦很多。
透過花窗,陽光肆意的灑進這間大挑高臥室裏,Y國的風格都是這樣,會顯得房間更加華麗。
可讓沈煙然驚訝的不是這些司空見慣的裝修風格,而是黃花梨衣架上搭著的一匹匹布,還有無數張以春神句芒為主題的畫作。
更珍貴的是窗邊的緙絲機。
沈煙然仿佛走進了一間專屬織布間,哪個繡娘會不心動?
沈煙然雖說做設計師做的風生水起,可她卻不會忘記自己是因為一手蘇繡才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況且那些春神圖……
沈煙然恍惚想起在國內,她隻和霍煜寒講過一次春神句芒的靈感。
就是那次在總裁辦,她表示想嚐試做緙絲畫,可是卻找不到好的畫作。
“……你全都記得嗎?”
沈煙然手指輕撫過那些植物染色的布料,精致的手工機器。
光是這台緙絲機器都不知道要費多大力氣才能找到。
沈煙然坐在機器前,陽光正好灑在這處,所有的東西都披上一層暖暖的光芒。
這比多少句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管用。
沈煙然捂著嘴,笑意卻從眼睛裏傳遞出來。
她立刻起身出去,她想見霍煜寒。
霍煜寒正要上樓,一道身影猝不及防的跑過來。
“霍煜寒!”
沈煙然清脆的聲音銀鈴一般襲上霍煜寒的心頭。
他下意識張開手臂摟住那纖細的腰肢。
沈煙然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一般吻過那雙唇。
大庭廣眾之下,霍煜寒頭一次見她這麼主動。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