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一個箭步蹭到霍煜寒身邊,可憐兮兮的揪著他的衣角。
“和小朋友們開個玩笑嘛,我一會兒就去找煙然姐承認錯誤!我保證!”
霍煜寒揪著自己的衣角從楚漁手中拽出來,衣角上還蹭了一抹油彩。
他眼裏的嫌棄掩都掩不住,“快去洗臉洗手換衣服!”
楚漁破涕為笑,髒兮兮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霍煜寒看著一地狼藉的客廳,腦袋都大了。
別人家的老婆領回家的人都是耍心機想篡位的,怎麼沈煙然領回來的費俞和楚漁一個比一個奇葩?
沈煙然一抬頭便看到霍煜寒皺著眉頭走過來的樣子,和他平時生氣的感覺不同,好像是在疑惑什麼。
“想什麼呢?”
沈煙然眼尾輕挑,支著下巴看著對麵的人。
剛才還在床上求饒,這會兒又在勾著眼睛使壞。
霍煜寒俯身而下,雙手撐著桌子回視過去。
“楚漁住這裏我沒意見,費俞不行,等他養好身體就必須搬出去。”
沈煙然不吃他的醋,可霍大總裁可是很吃這女人的醋。
沈煙然心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的醋勁兒這麼久了都沒變過。
“放心,等他傷好了求他他都不會留下來。”
沈煙然太了解費俞這個人了,血裏帶風,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安分的一天。
“那樣最好!”
霍煜寒磨著後槽牙,萬一這人要賴著不走,他可要動用暴力手段了。
霍煜寒這幅模樣逗樂了沈煙然,“可費俞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還救了你的寶貝兒子和寶貝女兒,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冷血?”
沈煙然斟詞酌句,可還是覺得冷血二字最適合霍煜寒,哪有救命恩人來的第一天就想著趕人家走的?
霍煜寒挑起眉頭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要房子車子我都可以給,要是覺得這裏住著舒服,等我回國我把花園別墅送給他,可就是不能和我們住在同一屋簷下!”
小氣勁兒。
沈煙然搖頭輕笑,她實在沒經驗對付吃醋的男人。
二人說話間,那幾個搗蛋鬼已經換好衣服讓傭人領來餐廳。
霍煜寒聽見腳步聲,轉頭便看見費俞一手抱著一個寶貝。
他眉頭一皺,立刻上前從費俞懷中接過兩個孩子,搞得費俞一頭霧水。
霍煜寒不僅嫉妒費俞和沈煙然的關係,還嫉妒他和兩個寶貝的關係。
比起他這個父親,費俞顯然陪伴孩子的時間更多。
雖然這裏有許多客觀因素在,但霍煜寒還是會因此醋意大發。
沈煙然忍著笑意領人落座,這餐廳此刻像是打翻了一缸老陳醋,酸的她直倒牙。
“楚漁?”
沈煙然忽然看見費俞旁邊站著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一身白裙,臉圓乎乎讓人看了就想捏。
從昨晚開始,楚漁要不就是煙熏妝,要不就是淤青妝,就連今天上午也因為打鬧沾了一臉的油彩。
沈煙然還沒見過她幹幹淨淨的樣子。
楚漁捏著裙子忽然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