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把人帶來便離開這裏。
理查德眼神躲閃著，顯得更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霍煜寒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沈煙然的手背，這讓她鎮定許多。
“坐吧，想和我說什麼？”
沈煙然聲音平淡，甚至還倒了一杯茶遞到理查德麵前。
理查德眉心一皺，手掌擋著眼睛情緒有些激動。
“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小約翰讓你做什麼？”
沈煙然打斷了理查德的話，她想聽的不是懺悔。
理查德的表情顯然一愣，眼眶裏的淚都打著轉不敢落下來。
他之前認識的沈煙然知性美麗落落大方，可他卻不知道沈煙然嚴肅起來的模樣。
什麼共同話題什麼友情，在他們之間通通蕩然無存。
“父親隻是讓我帶你去那家店，並且讓我事後趕緊離開，我向上帝起誓，我真的是剛剛知道法蘭克王宮裏發生的事。”
理查德站在沈煙然麵前，舉著手起誓，一副恨不得要跪下以表態度的樣子。
沈煙然壓壓手，示意他先坐下。
沈煙然的神色淡定的很，一點也不像理查德想象中的樣子。
“別那麼激動，和我說說小約翰是怎麼說服你的。”
理查德喉頭一動，吞了兩口唾沫緊張的坐下去，整個人僵硬的仿佛木頭板子。
“是你來過店裏之後，父親才打電話聯係我，說二手街有你想要的東西，我記得你在和我交談的過程中也提到過最近的設計，所以我想可能對你有幫助。”
理查德盡力組織語言，但還是說的前後不搭，還有一大堆感歎詞，聽的沈煙然十分費勁。
不過沈煙然還是大概聽懂了理查德的話，按照他的意思，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這是一樁剽竊案。
沈煙然撩起眼尾，淡漠的眼神在理查德臉上掃了兩圈。
“小約翰擁有曆史學等多個學位，你說他留在華國是因為喜歡那裏的文化，其實他是受邀留在首都大學開講座，你連這個都不清楚，他隨便說什麼你就信？”
“我……”
理查德的手指緊緊攥著沙發，指節都攥的發白無血色。
沈煙然自然也不會忽略他眼中有些顫動的幅度。
“在小約翰向你提出要求時你就發現事情不對，但是那是你父親，你不願意忤逆他，所以你便說服自己真的是在幫我的忙，其實你就是那個掩耳盜鈴的人。”
沈煙然直言不諱，眼神像利劍一樣直插理查德的心口，他被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不，我、我真的……”
理查德慌忙擺手，似乎還想解釋什麼，可是很快他眼中的光亮便漸漸消亡，他垂下腦袋，整個人都變得死氣沉沉的樣子。
“好吧，你說對了。”
理查德的聲音也不似剛才明亮，好像泄了氣的皮球，已經沒力氣掙紮。
“當父親提出讓我引你過去時，我便猜到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和你的關係遠比我和你熟悉，我也想過他為什麼不親自告訴你，卻讓我千方百計的對你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