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於這樣魔幻的空間之中，即使是霍煜寒都有種恍惚感。
小約翰沉迷一生，恐怕早就和這些融為一體。
沈煙然置身其中，看著那些或喜或嗔的麵孔，她仿佛被時間吞噬，站在了一個不屬於21世紀的世界。
“那裏有四神。”
沈煙然指著角落裏的雕像，夏神祝融，秋神蓐收，冬神玄冥，這些造型都和四神圖上畫的一模一樣，可唯獨就是少了春神句芒。
“在這兒。”
霍煜寒指向工作台，上麵有半截句芒的身子，一看就知道還在創作中。
沈煙然抬腿便衝過去，對著工作台上的書籍紙張一通翻找。
“他都是仿造書裏做出來的，一定在這兒，他還沒做完，一定就在這兒！”
沈煙然嘴裏不停的嘟囔，眼神也聚焦在一點，炯炯有神的看著每一處細節。
可她翻了足足三遍，愣是什麼也沒發現。
“別著急，去問問理查德，看他知不知道這個密室。”
霍煜寒拉著沈煙然下樓，一問便知理查德知曉密室的存在。
“你們在密室裏找到了證據？是什麼？他的雕像嗎？”
理查德很少進去，所以也不清楚裏麵有沒有什麼春神句芒。
霍煜寒眼神冰冷，語氣沉穩道，“句芒還在製作過程中，我們需要他的書，但是工作台上並沒有。”
理查德一拍腦袋，露出恍然的表情。
“工作台上當然找不到！他對那些舊書很愛惜，用完就會立刻放回書架。”
理查德口中的舊書就是那些古籍善本。
沈煙然眼神一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二樓書架會不會有空缺的情況？”
“當然不。”理查德連連搖頭，“二樓是他的珍藏，我剛才說過，他看完就會放回去。”
沈煙然猛的轉頭看向霍煜寒，後者也正用冷峻的表情看著她。
那麼書架上為什麼會出現空缺？
“理查德！今天誰來這裏打掃衛生？”
沈煙然聲音都是顫抖的，他們很有可能錯過了重要證據！
理查德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刻翻出手機通訊錄。
“稍等稍等！我找找她的電話，她是我父親很信賴的清潔工……找到了！”
理查德趕緊撥通電話，可是沈煙然足足等了一分鍾也沒聽見動靜。
“沒人接……”
理查德也沒想到到這兒來真的能找到證據，而且就這麼失之交臂。
電話自動掛斷，理查德又鍥而不舍的打回去。
一遍又一遍的忙音充斥客廳，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
人跑了。
“知道她的地址嗎？”
霍煜寒十分冷靜的發問，理查德突然回神，眼睛都放亮了。
“有有有！我這就帶你們去！”
理查德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整個人都精神許多。
沈煙然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彌補過錯。
“等一下。”
霍煜寒站在門口，看著路旁的垃圾桶。
“這裏剛清理過？”
垃圾桶裏空空如也，一個垃圾袋都沒有。
理查德看了看這附近，說實話他不在這裏住，所以對這裏收垃圾的時間並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