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顯示李墨的賬戶在不久之前突然冒出一筆八位數的資金，而且這筆資金消耗的很快。
根據他的消費賬單來看，三分之二都用來購買仿造所需要的材料，還有一些流入個人賬戶，估計是用來聘請助手。
單憑李墨一個人一定無法在短時間內偽造一副畫，小約翰也一定在其中起到點撥作用。
那些助手就沒必要再查了，李墨絕不可能把這件事透露給他們。
可是霍姚安僅僅用錢收買他嗎？
李墨這種人才，即使家境不好也一定明白這些錢哪怕他不鋌而走險也能掙出來。
換句話說，這些錢根本不值得李墨冒這個風險。
李墨在做項目期間就已經私下接了許多外快。
那些旁門左道來的錢也沒幹淨多少，一看就知道許覓真對他的教誨已經被他全然拋在腦後。
而且李墨是個孤兒，從小生活在嬸嬸家，那一家人對他也是不冷不熱，霍姚安拿這家人的生命也不足以威脅李墨。
“霍姚安隻是出錢，真正達成協議的是約翰·布萊恩特和李墨。”
這個認知漸漸浮現在沈煙然眼前。
霍煜寒盯著那雙眼睛，像是看到一汪濃稠的墨，透漏著一股神秘美感。
“我和你看法一樣，你看看最後幾頁，我做了小約翰和李墨的交叉點，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沈煙然嘩啦啦的翻到最後，左邊一列是小約翰的生平關鍵詞，右邊是李墨的關鍵詞，這些詞語經過分析交叉融合，得到的就是紅框裏的那個字，“符號”。
象征、符號、圖騰、神話、祭祀……
小約翰和李墨正是在研究這些文化的過程中，在某個節點相遇相識。
沈煙然仔細瀏覽著李墨所關注的網頁自己借過的圖書，發現絕大部分都是和驅魔有關的東西。
“驅魔……他有什麼魔要驅？”
沈煙然感覺成千上萬條信息在她腦海中掠過，關於驅魔的，有什麼是關於驅魔的……
沈煙然突然眼前一亮。
“幫我查查他的體檢報告！”
霍煜寒眉頭一挑，迅速明白沈煙然的意思。
“你懷疑他有病？”
霍煜寒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發消息給蘇浩。
他們查了很多關於李墨的資料，可是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的身體狀況。
這種資料很容易查，沒過幾分鍾霍煜寒的手機便收到一張體檢報告單。
“你猜對了。”
霍煜寒將體檢結果處放大給沈煙然。
“白血病，這才是他想驅的魔。”
沈煙然完全明白了，李墨對於一些神秘古老的部落文化研究的走火入魔，以至於他在發現自己得病時幾乎喪失理智，一心以為這是惡魔在他體內作祟。
這才解釋的通……
李墨的身世十分淒慘，好不容易考進名校拜了名師，卻得了這種病。
他一定覺得老天爺在和他開玩笑，他努力了二十多年，換來的卻是醫學上對他下達的死亡單。
李墨怎麼可能甘心？他開始尋找其他“治療”方法，而小約翰就在這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