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認命的掏出手機幹起後勤的活，那臉上的笑意與溫柔也是怎麼都藏不住。
夜已深。
法蘭克王宮門口的車輛都變得稀少。
那些看熱鬧的人早就散去，也不知道明天會發酵出怎樣的新聞。
霍煜寒沈煙然一行人是最後離開王宮的，深冬春初的Y國夜晚還是涼浸浸的。
沈煙然裹緊大衣，周圍一圈人也各顯疲態。
幾個小時前進去時還一個個容光煥發，誰能想到不過一頓飯的功夫，有些事竟會發展成這樣的地步。
對麵紅頂小樓裏，頂層窗口閃著紅光。
一杆大狙露出冰冷的槍口。
寬大的兜帽後露出一隻冰冷無神的眼睛，食指緊緊扣下扳機。
砰！
子彈奪搶而出，劃破夜空，徑直朝著法蘭克王宮門口的一行人射去。
“爬下！”
霍煜寒反應再快也不可能快過狙擊手的子彈。
一聲噗嗤入肉的微爆傳入眾人耳中，霍煜寒顧不得危險立刻轉身。
身後許望舒軟著身子倒下，潔白的長裙在腹部炸出一朵血色的花。
“望舒！”
“快叫救護車！”
門口一時間亂作一團，沈煙然立刻扶起崩潰的許教授，霍煜寒則抱起許望舒上車，費俞趕緊跑進駕駛座。
沈煙然攔著許教授搖搖欲墜的身形，“趕緊送她去醫院，這裏有我！”
保鏢守衛在人倒地時已經跑出去追捕狙擊手，誰也沒想到這才是今晚宴會的最後一個句號。
許教授捂著心口再次發病，沈煙然撿起許望舒丟下的手包翻出藥來。
“許教授你振作一點，我立刻帶你去醫院！”
市立醫院。
等沈煙然一行人趕到時，許望舒已經進了手術室。
霍煜寒等在門口，深色西裝暈上一大片更深的顏色，沈煙然都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望舒怎麼樣了？”
沈煙然先讓護士給許教授打了安定，她才一個人跑來手術室。
她承受不了的，老人自然更加承受不了。
霍煜寒脫掉沾血的外套，將沈煙然摟在懷中。
“狙擊手的槍法不準，失血跟多，卻沒傷到要害。”
沈煙然越聽越揪心，當時許望舒就在霍煜寒身後，這一槍顯然是奔著霍煜寒來的，可是卻不慎打偏讓許望舒憑白挨了一槍。
沈煙然心中的愧疚無以複加，先是李墨，現在又是許望舒，沈煙然把太多生命牽扯進這件事了。
如果說李墨的死勉強能用罪有應得來釋懷，那麼許望舒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沈煙然才真是會帶著愧疚度過餘生。
手術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護士急匆匆摘了口罩出來。
“病人急需輸血，誰是直係親屬？”
沈煙然二話不說脫掉大衣，“我是O型，抽我的。”
“可是病人是RH陰性血，我們需要她的直係親屬。”
沈煙然登時便愣了，許望舒是熊貓血，這意味著她如果大出血，找不到適配血型的幾率很大。
而且據沈煙然所知許教授並不是什麼熊貓血。
沈煙然知道許教授以前做過心髒搭橋，根本沒聽說過缺血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