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波多河附近沒有睡蓮肯定不是因為這種無厘頭的傳聞,可不管因為什麼,這都說明了波多河附近不可能出現有睡蓮味道的女人。
這會是晚上八點,正是波多河的酒吧熱鬧的時候,沈煙然動了心思,想去查看一番,不料卻突然接到許教授打開的電話。
“舒兒醒了,你們、你們查的怎麼樣?”
沈煙然心裏一咯噔,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聽語氣,許教授應該還沒把這件事告訴許望舒。
“有些眉目了,我這就回去。”
沈煙然匆匆掛掉電話,心髒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無論她做多少心理建樹,她都無法避開這種切膚之痛。
霍煜寒握著她顫抖的手,手掌一遍有一邊的撫摸她的後背,像是安撫沒寫寒假作業的小朋友。
“這不是過不去的難關,你隻是當下覺得如登天塹。”
“我、我沒事……”
沈煙然一開口,嗓子都是嘶啞的,壓力化作實質堵在她的喉嚨裏,像是一團急劇膨脹的空氣,快要撐爆了她的胸腔。
霍煜寒感受到懷中人的不穩定,伸手捧起她的臉,目光柔和道,“我可以陪你回去,或者留在這裏繼續查,看你想要怎麼麵對了?不管你想怎麼補償她,我都不會反對。”
沈煙然搖搖頭,胸腔憋悶讓她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我自己去,你快點查,查出凶手。”
比補償更有力的是正義的審判,無論藏在陰影裏的是哪路鬼神,沈煙然都要把他們拎出來被烈日暴曬,蒸發所有邪惡的靈魂。
沈煙然抽身離開霍煜寒的懷抱,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勇氣一瞬間占據了她的心房,沉甸甸的力量又將那顆心髒壓回胸腔。
“我走了,有事會聯係你。”
沈煙然臉上重新武裝起堅毅的神采,她邁步上車,直到消失在霍煜寒的視線裏。
她的勇氣的確超乎霍煜寒的想象,似乎不管遇到什麼問題,她都能迅速調整好。
而霍煜寒的存在,隻不過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港灣調整自己,在那些沒有霍煜寒的歲月裏,沈煙然不知在多少次狂風驟雨的擊打下挺起枝芽,也不說痛,默默期待雨過天晴。
市立醫院,特護病房走出十幾位醫生。
出門還有說有笑的他們看見這一走廊的保鏢,立刻噤若寒蟬。
保鏢照例讓他們一一按下掌紋,等待係統確認身份才離開。
病房內,許覓真不知何時也不在了,隻有沈煙然和許望舒兩個人。
靜謐的空間除了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響,便隻有沈煙然剝水果的聲音。
她把冰涼的水果放在熱水中浸泡了一會兒才喂給許望舒吃。
“怎麼了煙然姐?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王宮裏的事還沒解決嗎?”
沈煙然搖搖頭,笑的樣子比哭還難看。
許望舒不能吃太多,沈煙然喂了兩塊便放下了。
許望舒也發現了不對勁,“……是不是我的傷很嚴重?”
她吃了點東西,臉色也紅潤起來,嘴唇也不那麼幹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