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舒的眼神亮晶晶的,絲毫沒有察覺男人背影的僵硬似的。
“簡單的護理我還是學過的,你不是還有任務嗎?就在這兒吧。”
薑司緩緩轉過身,眼珠子都是木的。
“許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撲哧!
許望舒笑彎了腰,肌肉牽扯到傷口,又捂著傷口哎喲哎喲的喊疼。
薑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話都說不利索,“你、你笑什麼?”
“我笑你是個老古董!”
許望舒還在笑,笑彎了一雙月牙兒似的眼睛,水光星光灑在深邃的銀河裏,清澈又引人神往。
“給我吧。”
“什麼?”
許望舒的手已經伸出來半天了,她皺起眉頭不悅的勾勾手指,“藥啊,你發什麼呆呢?”
“我沒有。”
薑司下意識把藥遞給她,等到兩手空空時他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
許望舒還是盯著他,眼角眉梢帶著被春風撫摸過的溫暖柔情,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去想往後餘生。
“哪裏受傷了?”
“背,後背。”
薑司趕緊坐下背對著許望舒,眼底的慌亂狼藉都來不及收拾。
“其實我自己可以,以前都是我自己換藥。”
許望舒沒理他的話茬,指尖點了點他的背。
“脫衣服。”
健壯肌肉的彈性隔著幾層布料許望舒都能摸得到,不過眼前人卻肉眼可見的僵硬起來。
若薑司是個皮膚白皙的人,此刻一定能看出他蔓延到耳根的紅暈。
“我……”
薑司一開口差點破音,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動作。
許望舒撅著嘴,眼中精光一閃,像隻狡猾的兔子透出一股機靈勁兒。
她扶著沙發費力的站起來。
“你不是還有任務?趕緊換完藥,嘶~”
許望舒話都沒說完便捂住了肚子,薑司連忙扶著她坐下。
“你的傷還沒好,怎麼能站起來?”
許望舒本來想嚇嚇他,沒想到真的扯到傷口,鑽心的疼痛讓她迅速疼出一頭冷汗,後背病服都洇出了潮濕。
“你怎麼還埋怨我?你要是痛痛快快脫了讓我給你換藥,我至於扯到傷口嗎?”
許望舒的話語裏帶著些許嬌蠻,可在薑司眼中這卻是個隻嬌不蠻的人兒。
“那我給你換,你別動了。”
說完,薑司二話不說脫西裝外套,裏麵是一件黑色短袖,春寒料峭的季節裏饒是Y國氣候溫和也沒人這麼穿。
許望舒再一次感歎他強大的身體素質。
薑司脫掉短袖,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毫不浮誇的肌肉群充滿了血脈噴張的力量。
左肩胛骨有一塊白紗布,已經透出一片血跡,洇在黑色短袖上難怪看不見。
“你的手法太糙了。”
許望舒細心的挑開膠布和紗布邊緣,除了血還混著一些碘酒還是什麼別的藥。
薑司微微後仰讓許望舒能不費力,保持著這個動作動也不敢動。
“在野外的時候經常受傷,包紮的也不用那麼好,一會兒就會被沼澤河水泥潭什麼的弄髒,還要換。”
“野外?”這是許望舒沒接觸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