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楚漁忘掉過去,大概是他做過最有人性的事。”

沈煙然的聲音冰冷淡漠,霍姚安的所作所為讓她恨之入骨,而他唯一能看出人性的地方,大概就在楚漁身上了。

接下來二人一邊酒窖結構圖,一邊對接蘇浩那邊進行現場布置。

根據咖啡館老板的話,他隻清理出一半的地方用於釀酒和堆放雜物,至於後麵的大部分區域他還沒來得及去看,因為那裏的燈光都很昏暗,他也從沒想過去修理。

根據結構圖看,後麵有兩處休息室連在一起,應該是當時負責看守酒窖的人住的地方。

狙擊手的藏身之地應該就在這裏。

二人計劃是等警察下了酒窖,確認現場可以行動後,薑司就會帶人破入。

屆時他們會請一批群眾演員去咖啡館,對他們謊稱是在拍電影,這樣既不會引起酒窖裏的注意,又不會打擾到無辜群眾。

“你看這裏標的符號是什麼意思?”

沈煙然指著結構圖左邊,靠牆的一塊有個凹陷的麵積,看比例大概有二十平方左右。

這個酒窖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規則的一個地下二層,沒有太多彎彎繞繞的地方,可這塊凹陷卻被框在結構圖裏,隻打了一個叉,附注也沒有任何解釋。

霍煜寒翻出一些相關的書籍不過也沒有找到類似的案例,這個結構圖已經很老舊了,不知道是酒窖的哪一位後人做出來的。

“到時候讓先進去的警察多留意一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為了這次行動,霍煜寒命薑司親自帶人去周邊布置火力,麵對這種窮凶極惡的殺手,沒人知道他們手裏到底握有多少武器。#@$&

趁著這幾日還有空閑,沈煙然幾乎天天待在醫院陪許望舒做康複訓練,原本還偶爾出現一下的薑司這些天也徹底沒了蹤跡。

沈煙然看出許望舒做複健做的心不在焉,還隔三差五看看手機消息,她便料定和薑司有關。

“他這幾天會有些忙,過段時間我讓他來看你。”

“他愛來不來,你要是催他來他才來,那我也不見他。”

許望舒接著做訓練,她有自己的傲氣,不是自願的她才不要。%&(&

沈煙然心中哀歎,要真等薑司開了竅自己過來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我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你要真喜歡也要去爭取的。”

沈煙然雖然沒有豐富的戀愛經曆,但是她知道不管是在感情中還是在事業上,想要的就要主動出擊,能不能得到另說,因為沒主動就失去才是最讓人後悔的事。

許望舒已經能扶著器械自己走路,沈煙然話音剛落,她的步子便停下來,呆在原地似乎在想什麼。

半晌,許望舒輕輕歎了一口氣。

“慢慢來吧,走一步看一步,在醫院休養這段時間我落下很多稿子沒寫呢,暫時也沒時間想這件事。”

許望舒算是半個作家,除了整理爺爺口述的一些文字,自己也會創作一些曆史類的科普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