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這小鬼和一個大肚子的女人打傷了我們的人。”

我隻想去“逛逛街”,剛出門就被五個人包圍,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看不出原貌的人指著我陰狠地道。

“哦?就憑這個剛斷奶的小鬼?那個女人呢?”一位顛覆以往黑道大哥高大形象看似文質彬彬的青年看著我微笑並優雅的道。

“不知道,我們找遍了整個街區也沒找到,一定是那個女人怕我們報複所以逃跑了。”

喂,知道基裘姐姐為什麼隻是打殘了你們而沒下殺手嗎?就是期待你們的報複。

她的原話是:日子太無聊了,我們要學會尋找激情。

不過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姐姐走了,都不和我打個招呼,隻在牆上留了幾個字:小西,姐姐最最親愛的老公來接姐姐咯,姐姐回家去生寶寶了哦!~有空再來找小西玩,小西要在流星街茁壯的成長喲!~

“廢物永遠都是廢物。”黑道大哥微笑依舊的道,不知道這所謂的廢物是雙關還是三關。

瞬間,我感到一股惡意的念向我襲來,強大而可怕,就像是獸王的威壓,渺小如螻蟻,我根本就不能動彈分毫。

盡管如此,我並沒有膽怯,相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到顫抖。

我拚盡全力用自己薄弱的念抵抗著,一秒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而我卻沉浸在這種漫長的痛苦中直到失去意識,隻剩一個念頭: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種境界?修煉的道路果然還很漫長啊……

再次醒來,眼前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卻清晰的聽到一陣由鐵鏈碰撞發出的冰冷清音。

“這是哪?”我喃喃自語。

“醒了,不錯。”一個仿佛在挑選商品的低沉聲音在空曠的封閉空間響起,引起一陣回音。

“為什麼抓我?”

“當然是因為你打傷了我的人。”

“哦,那不是應該殺了我嗎?”

“你不覺得把你關起來慢慢折磨更有意思嗎?”

“的確。那你準備怎麼折磨我呢?”我並不是太好奇,隻是隨口一問,想必對方也不會樂意讓我提前預知。

安靜……除了自己的心跳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

我決定先了解一下自己的處境,可以確定的是,我被抓了,關在一個黑屋子裏,手腳被鐵鏈鎖著。

我試著站起來走動,鐵鏈有一定的長度,大概可以延伸至半徑5米的範圍,再往前還是可以前行,但明顯的感到有一股阻力,就像彈簧,拉的越長需要的力越大,反彈得也越厲害,當然也有例外,比如你突破了他的彈性極限。

我的身體隻是一個三歲的小屁孩,即使再牛也沒有崩斷鐵鏈的力量。再說這個房間的麵積,大概是10×10平方米左右,絕對不會超過鐵鏈的伸長極限。

我試著拖動鐵鏈到達對麵的門,試了好幾次直到筋疲力盡,最高成績隻有半徑6米。

達不到就算了,我放棄的很幹脆,實在是我的想象力有限,沒有把生存條件同鎖鏈長度聯係在一起,直到送飯的到來。

他打開了正對著我的門,把飯放在地方,關門,走人,動作一氣嗬成。

這簡直就是人間悲劇,看得到吃不到,尤其還是在你餓得頭昏眼花的時候。

那頓飯,我隻看了一眼,因為屋子馬上回複了黑暗。在黑漆漆的屋子裏,我雖不用對著“美食”流口水,但食物所散發的“香味”卻一再刺激我的神經,我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嗅覺是如此的靈敏。

“想吃嗎?想吃就自己過去拿。”沉寂許久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不溫不火。

在如此艱難的境地下,聽到如此輕鬆的話語,我連氣憤的力氣都沒了。

我很餓,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和基裘姐姐一塊去搶來的一包發黴的麵包。

每天,我隻吃一頓飯,偶爾會吃兩頓,要知道一天兩頓飯在流星街幾乎是總統待遇了。在流星街這個垃圾場,所謂的飯就是能填肚子的垃圾。

突然很想念馬哈爺爺的蘋果汁,真的是很美味啊!

不能再想了,我要想辦法活下去,首先要“學會”吃飯。

我用「絕」來恢複體力,時刻修行著念。在「纏」和「練」的修行有了一定收獲之後,我開始練習「發」,也就是發出念的技術。

鎖鏈堅韌的可伸縮性的提醒了我一點,那就是在餓死前我不用想著靠蠻力來吃到飯,因為我不是強化係。

但同時我也了解到另一點,假設我也有一種能伸縮的工具,那麼我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那頓飯,而我全身上下唯一可用的工具就隻剩下念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