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還不行
“既然如此,展護衛何不與她相認?”公孫策有些疑惑,“你也可以多護著她一些,女子在世,總是比較辛苦些的。”
展昭搖搖頭,“師叔離開之時曾經和我說過,除非確定他的仇家已死,否則不要和他的後人相認。我想當時他大約是隱瞞了些什麼,在不確定之時,我不能將師妹的性命置於危險之中。”
沒錯,在展昭看來,文茵已經是他的師妹了,是自己人。
公孫策點點頭。“如此說來倒也是,隱藏起來的敵人總是比眼前的敵人更為危險。不過,你當真確定她是?可莫要認錯人了。”
“我確定。”展昭點頭,而後又笑了,“若是認錯了也無妨,就像公孫先生所說,女子在世本就艱難,多護著一些也是應當的。”
公孫策說道:“既然如此,展護衛還是早些歇息才好。若是沒有精神,如何做事?”
展昭笑了,“先生所言極是,我這便歇息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公孫先生不當經過這裏吧?”他的房間和公孫策的房間可是兩個方向,他怎麼走都不應該走這裏才對。
“我是特意來這邊的。”公孫策笑笑,而後轉身離開了。
展昭:“……”他就知道,整個開封府裏麵最不能惹的人就是公孫先生。幸好他隻是有點好奇,而不是有興趣。
清晨,陽光撒進了當鋪的院子裏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些離奇,文茵居然很早就醒了。她昨晚根本就沒有睡好,做的夢也是亂七八糟的。先是夢見自己吃飯不帶錢,差點被開封府的人抓走,然後白玉堂居然跳出來給她付了錢,說她不是不付錢。
後來又不知道怎麼了,展昭也跳出來了,和白玉堂打了起來,兩人打架的架勢那叫做一個狠。可是打著打著,一個人變成貓,一個人變成倉鼠,打得毛毛滿天飛。
坐在床上,雙手卷著被子的文茵一臉茫然。這個時代是沒有倉鼠的吧?她是怎麼夢見這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娘子——!”外麵突然傳來芸娘的叫聲,滿是驚惶。
文茵清醒過來,蹭地就下了床,抓過了外裳,一邊套一邊往外走,“怎麼了?”
“娘子。”芸娘小臉煞白,跑到了文茵的身邊,“院子裏,有血。”她的手指著地上的血跡,害怕不已。
啊!文茵想起來了,昨天白玉堂躺在那裏過,他腹間的傷口那麼大,流了血也留下了血跡。她昨天腦子都有些懵,也就忘記這件事情了。她拍了拍芸娘的手背,“別怕,沒事的,我們把那些血清洗幹淨就好了。”
芸娘見文茵如此,心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她鬆了一口氣,“娘子先回去歇著,我來清洗就好了。昨日還剩了些菜蔬,我給娘子做一碗菜羹,再給娘子買兩個胡餅。”
不怎麼害怕了以後,芸娘就開始操心文茵的早食了。至於說叫她動手幫著清洗,那是萬萬不能的。她要是什麼事情都不幹,哪裏還有臉在這裏待著呢。
文茵雖然不愛做家務,但不是不會做,她正想幫忙呢,就被芸娘推回了房中。她眨眨眼睛,好吧,她要是敢插手,芸娘恐怕就真的要哭了。買點奶粉吧,給芸娘喝。等等,芸娘會不會乳糖不耐受啊?要不還是多拿點銀錢賣魚賣肉,讓她多吃點吧。
唉,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有客人來。她這些天來除了花出去的,就沒有進賬的,要是錢花光了就糟糕了呀。可是不花錢是不行的,省錢怎麼都不能夠省到口糧上。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當鋪為什麼沒有客人,因為看著就很不正規。按理來說,當鋪該有頭櫃(大掌櫃)和二櫃(二掌櫃),由他們來識物辯物;還要有賬房先生,管著賬簿,小當鋪的話可能還要寫當票;其下還得有店員雜役之類的。再小的當鋪,該有的人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