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那被胡翊問著的兵匪,聽著胡翊的話一陣的滿頭大汗。
“回這位爺爺,這薊州牧本來就什麼都管的,是朝廷那邊派過來總管事務的,這裏亂是因為北邊戎狄不斷進犯,這幾年更是年年打仗,這裏的百姓逃得差不多了, 土匪又太多,稅也收不上來,糧餉也總是不夠,這薊州不是最近才亂的,是一直這般亂,”
張定艱難的回到。
胡翊聽過之後,瞅著這家夥。
“念過書?”胡翊瞅著, 突然的問道。
“念過,早些年這裏還不這般亂,我家裏送我去念過幾年書,想要我考點功名,可惜後來那些戎狄一再過來劫掠,我家本身還有點田產,最終也破產,幸好我這裏還有點子力氣,去當了兵,活了下來,現在就守著家裏六十多的老父母,這位張爺爺,俺真姓張啊,咱們祖上可能還是兄弟,前麵那都是那隊率逼著俺們來的,不關俺的事,俺也不想來的啊,這好好的日子誰不想過啊, ……”
那張定說著,一邊的恢複了一點力氣,掙紮著,在那爬了起來,開始磕頭求饒。
胡翊看著。
目光微微閃動,
“打過幾次秋風了?”胡翊問道。
“張爺爺饒命啊,真都是隊率逼著俺們來的,真要是能好好過日子誰不想好好過日子,這都是世道逼的,這真不能怨我啊,你說這個世道到處都是這個鬼樣子,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真的要是有什麼辦法,誰願意……”像是隱約察覺到什麼,張定開始在那哭嚎求饒。
胡翊看著,最終還是手中扇子打了下去,不過最終還是沒殺人。
順手將人打昏了過去,然後看著那有些荒蕪的官道,收拾著包裹, 還是邁步往前。
隻是心底也還是有些念頭在閃動。
有些在想自己現在實力也算是有些熬出來了。
接下來去幹什麼的問題。
一邊又還是在想師傅說的那仙人,還有一些模擬器裏麵見到的一些端倪。
此外,倒也有跟前這亂世景象。
心中念著, 一邊背著行囊,也還沒走幾步,大概就幾千米,都還沒多遠,又是一隊縱馬的兵匪出現在了視線範疇之內,胡翊頗為老實的站到了路邊,但也馬上見著對麵目光過來卻也跟著調轉馬頭,奔著過來,轉眼就將他圍住了。
“嗬,難得是個細皮的,小公子,打哪來的,可有路引,沒路引這路可不好走,”
那為首一個漢子騎在馬上,隔了有兩三米的樣子,在哪裏笑道。
“有路引,是打南豐過來投奔親戚的,”胡翊看著這些人,倒是自若的說道。
那邊見著胡翊這個樣子,似乎稍有些意外。
“像是個有膽色的,念過書沒,”那軍漢又是問道。
“自是念過,”胡翊回到。
“去投奔那家親戚,”那軍漢繼續問道。
“倒不是什麼有名堂的親戚,說了將軍也大概沒聽過,”胡翊這般的說道。
“哈哈,你這人倒是看著有點意思,過來當我賬房如何,我這正缺一個膽子大點,識字的賬房,不然我這一群弟兄亂糟糟的一直下去總是不行,”趙平笑道。
胡翊抬頭看著這一夥,烏泱泱倒是二三十個,都是騎著馬,身上掛著弩機和馬刀。
想了一下,
“將軍出來是打秋風來的?”胡翊問道。
“什麼打秋風,就是出來搶劫的,這破地方都快活不下去人了,北麵的戎狄隔三差五過來搶劫,弄得這裏地都沒人種了,稅也收不上來,朝廷的糧餉也總是不夠,上麵那些老爺也沒幾個像話的,現在就剩我們這些人,能搶一點是一點,勉強多混一口飯吃,多活幾天了,”趙平在那罵罵咧咧的說道,一邊的轉頭看著胡翊,“你也放心,你要真是個讀書人,能認字算賬,在這地方也還是能混口飯吃的,女人什麼的也是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