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的鮮花和蛋糕從未斷過,還有傅晏城鍥而不舍的關懷短信。
唐輕傾雖然依舊沒回,但是,今天有些不同。他看著那束純白的雛菊,淡淡開口,“這花看著還不錯,扔了怪可惜,找個瓶子插上吧。”
本來準備一如既往去扔掉的李瑤有一瞬間錯愕,但很快反應過來,職業素質極高的什麼也沒問,隻是把鮮花裝進花瓶擺放在唐輕傾辦公室。
花朵搖曳,仿佛隨著清風帶來一陣清香。
另一邊,傅晏城聽了彙報,挑眉悠然轉著指間的筆,“他收了?很好,明天不用送了。”
既然春心已動,再冷也得化成水。
……
周六是唐輕傾去上繪畫課的日子,他之前有些美術功底,也喜歡畫畫,所以即便嫁到蔣家後,每周六也會去固定的老師畫室畫上一天。
隻是,今天有些不一樣。
唐輕傾看著麵前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愕然,“你怎麼在這裏?”
他已經有兩天沒有收到新的鮮花了。如果是一般人的思維,肯定以為這個男人已經放棄了,但現在對方又突然出現,心裏竟然還會冒出一點欣喜……不得不說,傅晏城還挺會玩心理戰。
傅晏城看出了唐輕傾眼底那點不明顯的波動,他微微笑著開口,“張老師今天有事,所以由我來幫他帶一天學生。”
唐輕傾神色已經從最開始的錯愕恢複如常,他清淩淩的眼眸帶著冷淡,“你會畫畫?”
傅晏城勾唇笑了笑,視線在他周身轉了一圈,尤其是腰間逗留了片刻才收回。唐輕傾依舊是冷淡禁欲的神色,修身的白襯衣扣到最上麵一顆扣子,除了修長的脖頸,連一點肌膚都看不到。
“我畫人體可是一絕。”傅晏城說完,拿起畫筆在一邊畫架上畫了起來。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休閑襯衣,領口散漫的解開了幾顆扣子。畫畫的時候,下顎線條緊繃,側臉深邃,認真的模樣尤其富有魅力。
傅晏城也沒說錯,不過寥寥幾筆,手下人物線條、肌理呈現分明,的確有些手段。
隻是……唐輕傾看著畫布上襯衣微解、細腰半露,清冷麵容染水的人,怎麼那麼熟悉?
他倏然耳垂一熱,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好了,上課吧。”
唐輕傾坐回自己常坐的位置擺好畫具,開始像以前一樣專心畫了起來。
傅晏城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看他畫畫。
他突然微微俯身,一手搭在唐輕傾肩膀,一手指點著他的畫,“輕傾,這裏要淺一點,勾線的時候不要那麼用力……”
他的名字被傅晏城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吐出,倒像是情人間最親密的呢喃。
傅晏城還在指導他,耳邊都是對方的低音炮,另一隻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骨節分明的掌心透著熱度仿佛能灼燒人的心髒。
唐輕傾有些神色不屬,他的心亂了,手下的畫筆也就不穩。
傅晏城看著這幾筆,低低笑了聲,“看來輕傾還不太熟悉人體結構,不如自己來實踐看看,才能了解的更清楚……”
他說著單手解開自己襯衣扣子,另一手握住唐輕傾的手帶向自己。
“你做什麼?”唐輕傾一驚,急忙想抽回手,卻被對方用力按住,掌心下是別的男人一塊塊分明的腹肌,緊實而有力,熱度仿佛燙手一樣,燒的人心底發慌。
傅晏城傾身幾乎貼著唐輕傾耳邊在說,唇若有若無碰到對方耳垂,“教輕傾畫人體呀,我可是個好老師,要不要學學?”
唐輕傾黑眸顫動,心思慌亂,他霍然起身,“我該回去了……”
隻是“哐當”一聲,無措的動作撞到了畫架,畫布散落在地,一邊的顏料被踢倒,在潔白的畫布上潑了一副色彩斑斕而熱烈的畫,就像是此時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