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對於秦晟的話我選擇左耳進右耳出,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覺得聖傑是喜歡我的。
“說什麼呢,快快快,我們來劃拳。”
“以後學姐就會明白了。”說完他就起身出了酒吧,留下內心再也無法平靜的我。
一瓶,兩瓶,三瓶,四瓶……不知道自己到底喝多少瓶酒,後來的事不記得了,應該是醉了。突然覺得很冷,哪裏來的風啊。
“好冷。”吹了點涼風我清醒了點,現在是在哪,怎麼感覺一顛一顛的,顛地我胃很難受。“難受,難受……”我開始不管不顧的掙紮。
“怎麼了?”
“難受,我想吐。”
“好好好,再忍忍。”聲音很溫柔,本來鬧騰的我,也漸漸的安靜下來,任憑他擺布。“還想吐嗎?”我乖乖地點點頭,還沒說出口,就蹲下吐了起來。
“嘔嘔嘔……”
“好點了嗎?”我點點頭,剛吐完,再加上背上輕輕的安撫,舒服多了。“站好,我背你。”
“不要,我不要,我要抱,你抱我。”我張開雙手,耍賴道。對方沒有拒絕我的無理取鬧……
“靜雪,醒醒。”迷迷糊糊中有人拍我的臉。
“哥。”頭好痛。
“來,把這個喝了。”乖乖的將老哥遞過來的東西喝完。“下次不準再喝這麼多酒了。”
“哦。”喝完那個味道不咋地的醒酒湯,我才漸漸清醒過來,回想起醉酒的事,感覺有些不對頭。“哥,是你背我回來的。”
“不是。”老哥用異樣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那是誰啊?”我揉著太陽穴,試著回想,那個身影好熟悉。
“別想了,快下去吃點東西。”別說我還真的餓了,磨磨蹭蹭的爬起來,其實我也想動作快點,實在是餓的力氣全無啊,好像昨天吐得還蠻厲害,現在想想都覺得難受。在我最難受的時候,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安撫著我,是誰?咦,我的房間裏怎麼會有一件男生的外套,而且好像不是老哥的,從來沒見過老哥有這種衣服,這上麵的logo好熟悉,好像在哪見過,突然想到那次和聖傑一起去海邊回來聖傑留下的那件外套上的logo,好像兩個有點相似,連忙拿出那件一直沒還回去的外套,果然是一樣的牌子,難道是他送我回來的,那我昨天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啊,我慌慌張張拿起桌子上的水猛的灌了一口。“咳咳咳……”喝醉時做的荒謬一一在腦海裏閃現,那麼冰冷的聲音我盡然覺得很溫柔,我竟然讓他抱我,我竟然對他說喜歡,我竟然偷親了他……我竟然做了這麼多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啊,啊,啊……要瘋了,以後要怎麼麵對那個家夥,難道真的要飛回美國啊。
“靜雪,在磨蹭什麼呢,快下來。”
“哦。”
這一天都渾渾噩噩的,每次一想到我做的那些事,我就很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他的兩件衣服我都洗好,還認真地熨好,掛在房間裏,想著找個時間拿去還他,可是我要拿什麼臉麵去見他啊,真是丟臉死了。
“靜雪,你在幹嘛?”
“啊?”淘個米,高的水漫金山寺似地。
“怎麼了,一整天心不在焉的。”老哥皺著眉頭看著我。
“沒什麼啦。”我繼續淘米。
“靜雪,我是你哥。”老哥按住我的肩膀,認真的看著我。是啊,他是我哥,我有沒有心事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可能他連我心裏想什麼都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吧,我還有什麼不好對他說的呢。
“哥,我們今天出去吃吧。”好久沒出去吃火鍋了,記得第一次去吃火鍋時,我自己要吃辣的,硬是威逼利誘老哥這個不占辣的人陪著我吃辣的,最後老哥隻能淚流滿麵的份了,他的喉嚨也因此受損,吃了兩個星期的藥,借了一個月的酒才慢慢恢複過來,為了這事我都不知道有多自責。
“老板來個鴛鴦鍋。”點了一大堆肉和菜,我們靜靜的等著鍋裏沸騰。
“靜雪你和聖傑到底怎麼回事?”
“哥,我騙了你,其實上次我說和他在一起是假的。”我低著頭,攪著碗裏的調味料。
“我知道。”
“你知道?”我抬起頭驚訝的看著老哥。老哥不自然的往鍋裏夾菜。
“你說的時候,我本來就不相信,後來還去問金聖傑。”
“原來是他跟你說的。”謊言早就被揭穿了,隻有我像個傻瓜一樣,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
“不是你想的那樣。”老哥像是看穿了我的內心,目光一瞬不瞬的鎖住我,不讓我做縮頭烏龜。其實我也想不到老哥接下來說的話會徹底擾亂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