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豔此刻表現得完全就是一個楚楚可人的柔弱女子,雖說歲數確實有點大了些,但她也算天生麗質,而且保養得一直很好,看起來並無絲毫老態,別有一番成熟的禦姐氣質,對於像蘇醒這種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來說極具殺傷力。
“秦姐,隻要你一句話,我蘇醒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蘇醒趕緊表態道,作為秦麗豔在早年就收下的一名心腹,他稱為“獵犬”,最擅長暗裏竊取機密情報,他也一直對於這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霸道女總裁很有興趣,而且,現在他們又躺在了一張床上,他覺得他就是她的男人,他理應為她分擔那一切。
“沒那麼嚴重,瞧你緊張的!”
“你說吧,要我怎麼幹?”
……
龍騰大廈地麵停車場,孟致遠一行人在車裏嚴陣以待,為了防備升龍會已故老大袁正基的喪禮發生惡性事件,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
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這附近外圍還埋伏著幾撥人馬作為第二、第三梯隊的後備力量,以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緊急情況,畢竟,今天的喪禮,會有很多鏡城地下幫派的大佬出席,局麵有失控的隱患。
“孟隊,其實我有時候有點搞不明白,你說孫局怎麼老是讓我們一隊來幹這種維穩之類的活兒?上次讓我們維持地下拳賽的穩定,這次又讓我們維持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喪禮秩序。我們成什麼了?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發言的正是尹秋月,他從警校畢業三年多,一直在孟致遠的刑偵一隊做事,三年的職場生涯還沒有完全磨去她的棱角。
“小尹,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可是紀律部隊!領導有領導的的想法,他們站的高度決定了他們的視野比我們寬,比我們遠。”
孟致遠連忙製止了手下的不當言論,作為體製內的公職人員,妄議領導可是大忌。
可剛把尹秋月的話頭掐掉,另一個手下熊立也抱怨道:“就是,我也一直想說這事,看看我們現在,都在幹些啥?前天去過問幾個偷雞摸狗的小案子,昨天去端幾個涉黃涉賭的小窩點,今天再來為這幫人渣的聚會保駕護航,讓他們平安而來,再平安而回!要依我的脾氣,上去把他們一鍋端全部收監都還不夠解氣的,還美其名曰‘黎明行動’,依我看呐,不如叫‘維穩行動’,還打擊黑惡勢力,我們就差沒給這幫孫子當保鏢了!”
似乎這話也說到了孟致遠的心頭上,所以他不但沒有及時的製止住剛才熊立的抱怨,反而是很耐心的聽完了,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思想覺悟開了小差,需要及時糾正過來。
“那個,你們這些話在我這裏說過一次就算打住了,可千萬別再出去跟別人說,啊?”孟致遠在副駕駛上關切看了看主駕室的熊立,又扭頭看了看後排的尹秋月,繼續說道,“你們也知道,孫局現在是有機會調往市局的,今年又正好是坎力蘭亞建製一百周年的大選年,內外局勢可以說都是很動蕩的,孫局采取一些穩健的動作無可厚非,所以,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有時候也要做一些換位思考,不能讓主觀判斷左右自己的思想,這是要不得的,也是危險的。你們兩個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我今天才這樣跟你們說,要不然,我直接就要跟你們說警隊紀律了,知道嗎?”
“是,孟隊,以後我們注意了。”
“嗯,這樣才對,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別的,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
“明白。”
針對兩名得力幹將的抱怨,孟致遠苦口婆心一番後總算是安撫下來了,他不由的沿著剛才兩個手下的思路想了一些最近孫局的異常舉動,尤其是一再讓他一個刑偵隊長去給這些地下幫派的烏合之眾維持秩序,他確實也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