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水藍色的眸子不知道怎麼變成了血紅色,手指劃過我的脖子,我隻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我脖子順著留下,然後滴在了身下的冰床上。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說過下個月十五才會殺我,難道改變主意了?
麵臨死亡,我還是害怕了。
突然,我感覺一個溫熱的舌頭開始在我的傷口處輕輕舔舐著,隨後瘋了似的開始吮吸起來。
傷口可能並不太深,沒過一會兒就流不出血來了,他又換了另一處地方,直接扯開了我的衣服,一口咬在了我的肩上。
無論我開始掙紮,可他無動於衷,很快我的力氣就被折騰沒了,隻能認命。跟屍體似的躺著一動不動,任由他折騰。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停了下來,眸子已然恢複了水藍色,一雙眼睛除了冷漠,看不出其他的情緒來。
他突然抬起手輕輕摩擦著我的眼,漸漸向下移到了我的臉頰、脖子……胸口……我身上一僵,“你……你要做什麼?!”
他並沒有回答,修長的手指將我的衣服徹底挑開,“你不想死吧?你還有年邁的奶奶,想活著離開這裏嗎?那要看你能不能有點利用價值……”
再傻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是隻要讓他滿意,他就放我走?
我有些猶豫不決,從他那張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他天生長著一張不會騙人的臉。要怪就怪命吧,命該如此,但我不想變成李秋香和李紅月還有其他女人那樣,成為畫卷裏的冤魂,在性命麵前,尊嚴算得了什麼?
我顫抖著手脫.衣服,因為手指被凍得有些僵硬,幾次都沒能成功脫下。最後他可能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欺身上來,一道撕裂的聲音響起,我身上一涼了。
遊走在我身上的手指似乎沒有溫度,跟寒冷的空氣相呼應。我渾身都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怕。
身體的摩擦讓我無所適從,就在我惶恐無比的時候,他抓著我的腿往他跟前一拽,被撕裂的疼痛傳來,我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能在他麵前表現出害怕,他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我越害怕他越覺得有意思,反而越興奮。
他眸子眯了起來,發狠的衝撞著,我隻感覺把自己嘴唇咬出了血來,嘴裏一股子的血腥味。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溢滿了眼眶。
他膚若雪,貌若仙,但是行為卻跟魔鬼一般,一個眼神就似要奪人心魄,要人性命……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昏死了過去,最後看見的,隻是他戲謔的神色,仿佛在告訴我,我還是輸了,他才是至高無上的神。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山洞了,而是在後山腳下的小路旁。我睜開眼看著漫天的星宿,心如死灰。腦子裏清晰的盤旋著一句話:“每隔三日上山一次,違背我的下場,你應該已經無比清楚了。”
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隨意的散落在我身上,現在四周也沒人,我也沒心思理會。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往村子走去。
磨蹭到村口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許多要下地幹活的村民都已經起床準備出門了。一個拿著鋤頭的老頭兒看見了我嚇得手裏的煙鬥都掉了,轉身就跑,還邊跑邊叫:“白玥回來了!”
我頭發已經被汗水濕透,濕噠噠的貼在臉上,我現在沒心思管這些人,隻想回去看看我奶奶是否安好,我也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可我剛進村,就已經被村民圍了起來。他們圍著我指指點點的,說的自然是一些並不好聽的話。村裏的長舌婦還說我這幅鬼樣子在後山肯定沒遇到什麼好事兒。
我不想辯駁,也不想搭理他們,這些人隻會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把別人的不幸當做茶餘飯後的閑談,說不定提起的時候還會笑兩聲。
沉默著回到了家裏,奶奶正抹著眼淚坐在院子裏。見我回來,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撲上來抱住了我:“你這是咋了?誰給你弄成這副樣子的?你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聽話呢?有人說看見你去後山了,是不是真的?!”
麵對她一連串的問題,我覺得頭痛欲裂,也暫時無心回答。我隨便搪塞了幾句就回屋子睡覺了,是我先前睡覺的屋子,也是鐵柱死的那間屋子……
之前我不敢再睡這裏是因為害怕,但是現在,這點恐懼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了。
可沒想到等我醒來洗了個澡,完了發現村子裏竟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