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問天緊隨其後,雲玄根本來不及帶著我爬起來繼續挪下一個地方閃躲,隻能在華問天動手之前捏住了我的脖子,這一下幾乎要捏斷我的骨頭,我連哼哼一聲都做不到,完全發不出聲音。
華問天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雲玄呼吸很急促,剛才這短短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就讓他命懸一線,他不緊張才怪。雲玄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死了還有你的妻兒陪葬,也劃算了!”
妻兒……
我何曾是他妻子?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沒錯,可我卻不是他的妻子,隻是他永遠都不會放過的一個能讓他折磨的奴隸而已!
華問天收回手:“你覺得劃算就那麼做吧,盡管那麼做,一個凡人的命不值錢,她肚子裏的孩子能有多金貴?同樣是賤命一條,不要也罷。隻是你,今日,我定不會放過!我來這裏不過是為了取這一魂一魄,當真以為我是為了救人而來?你不是連我那麼多事都摸清楚了麼?也應該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
賤命一條……我沒工夫去揣測他說的話隻是為了擾亂雲玄的思想還是真話,被這麼折騰我已經撐不住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楓玲好像還沒從她師父把她當做人質的陰影中回過神來,呆愣的攤坐在原地。雲玄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就算你這麼說,可你不一樣想救麼?!”他話說完,捏著我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我清楚的聽到了我骨骼承受不了而發出的聲音,華問天眼裏頓時充滿了憤怒,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無數樹根從地麵冒出朝他而去。他隻能選擇先自保,雲玄趁機帶著我離開,衝破了關閉的陣法出口的圓形圖案到了坍塌的大殿裏。
不知道是不是嫌我帶著礙事,還是想拖延點時間,直接一掌打在了我胸口,將我丟在了地麵,身形一晃就不見了蹤影。之後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被他這一掌打得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碎裂了,吐了口血就昏厥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間。掃了眼房間裏的陳設,完全不像現代人居住的,古色古香。唯一讓我還覺得熟悉的就是楓玲的臉,她趴在床沿看著我,見我醒來,好像在跟我說著什麼,可我一時好像失去了聽覺,聽不見她的聲音。
等緩過勁來,我才聽見她問我感覺怎麼樣了。我想張嘴說話,卻感覺滿嘴都是血腥味,有些讓人作嘔。應該是之前我吐血了,味道還遺留在口腔裏。
我搖了搖頭,有些無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動一下就是渾身的疼痛,難受不已。
我急於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這又是哪裏,奈何嗓子也疼,說不出話來。看來被雲玄捏得不輕,一時間想恢複過來還有點困難。
楓玲好像知道我想說什麼,說道:“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是你孩子他爹帶我們來的,我也沒看清楚路線,就覺得眼前一黑一白的就來到這裏了,一轉眼的功夫,孩子他爹可真厲害,長得又帥氣,你命真好。”
我想反駁,可是見她難得心情還不錯的樣子,我也不忍心,現在的她就好像忘記了楓肖的死和她師父的欺騙,就好像回到了從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