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楓玲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她呆愣了半天,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妙:“怎麼?你幫不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沒有單獨去做過這種事情,雖然……雖然我師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教給我們的道理和道法還是真的。像那老人家曾孫的劫難,要是我們直接去說出來,那等於是泄露天機,我們會遭殃的。我覺得吧,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老人的死訊告訴她的兩個兒子,讓她盡快的入土為安,別的就……”
楓玲的話說得沒錯,天機不可泄露,如果隨隨便便的就篡改人的經曆,很多時候會改變別人的人生,那麼一切都會亂了套,所以這種事情不被允許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那位老人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都在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答應了,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我當然不會連累楓玲,泄露天機的事情,就讓我去做吧,我的命沒那麼值錢。
我跟楓玲吃過晚飯之後就按照老人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兩個兒子。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了,兩兄弟住在一個城市邊緣的村子裏,相距也不遠。而老人所居住的老房子,竟然離她的兩個兒子的家不過半小時的路程,一股憤怒從心底油然而生,站在老人的大兒子的院門外,我遲遲沒有敲門。
為什麼死的是老人,而不是這兩個冷血的家夥?聽著院門裏傳來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的說話和嬉笑聲,我好想衝進去狠狠的給他們一巴掌。
楓玲看出來我很生氣,歎了口氣敲響了門。這邊的人睡得不是特別早,所以這時候老人的大兒子一家還沒有睡下,很快就有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出來了:“誰啊?”
這女人看起來不想農村人,一般的農村人才不會那麼講究的穿睡衣,這女人應該是城裏嫁過來的。這個村子離附近的城市本來也就不遠,這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還算好看,風韻猶存。
女人打開了門,看見我和楓玲之後楞了一下,臉色不太好看,回頭朝屋子裏喊道:“死鬼,兩個女人,找你的?你給老娘滾出來!”
這麼潑辣,還沒搞清楚事情就開始胡亂說話,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而且讓人很反感。這種人對自己親媽可能都不見得多好,更別說自己男人的媽了。
屋子裏很快出來了個男人,看上去竟然像是五十來歲的了,看男人唯唯諾諾的樣子,純粹的妻管嚴嘛。以前我們村裏有年紀大的男人娶了比自己小很多的女人都會有一個通病,就是怕女人太年輕,自己又滿足不了,就出去偷漢子。所以在家裏對自己老婆肯定就是言聽計從的,從來不敢大聲嗬斥。
那男人多半就是老人的大兒子了,一看見我和楓玲,急忙說道:“你說啥尼?我不認識這倆姑娘啊,再說了,我哪敢啊……不是……那啥,兩位找誰啊?”
楓玲正要回答,我把她推到身後,沉著臉說道:“我們是便衣警察,發現一位老人死在家中,事有蹊蹺,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據我所知,警察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很微妙的一種人,可以讓人害怕。這種人不嚇嚇他們,簡直對不起我跑這麼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