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肖退後了幾步,好像生怕楓玲搶傘一樣:“不可以,這傘是師父留下的法器,怎麼能隨便用?”
楓玲不滿:“傘不拿來遮風避雨的還有什麼用?有妖魔鬼怪的時候它是法器,沒有妖魔鬼怪的時候它就是一把普通的傘。師父以前在的時候,不也老用這把傘麼?都是當做普通傘在用,你看我都快曬脫皮了,你看著忍心?”
我看了眼楓肖,他的背包裏的確有一把傘,他的背包比較長,但並不是特別大,那把傘不是折疊的,放在背包裏隻露出了傘柄。他禁不住楓玲的糾纏,最後還是把傘拿了出來。那傘是黑色的,全黑色,在我們村的人眼裏,黑色是不吉利的,這樣的傘我們村裏人壓根就不用。當然,大多數人是披著鬥笠在雨天出行,一般人都不用傘的,一手打著傘下地幹活也不方便啊。
楓玲笑嘻嘻的撐開傘拉著我並肩走,他們說這傘是法器,但是除了傘柄上刻有奇怪的符文之外,我就沒看出來這傘哪裏跟普通的傘不一樣了。
見我時不時的盯著傘看,楓玲把傘放到了我手裏:“這傘真的是法器,你這樣的握著傘柄很快就會覺得發燙,一直握著就會被燒傷的。要是其他純粹的妖魔鬼怪碰到這傘,反應可激烈了。”
果然,我握著傘柄半分鍾左右就開始升溫了,我有些慌,把傘還給了她:“還是你撐著傘吧……”
楓玲是屬於那種性格很活潑的,走路都不好好走,一蹦一跳的,我得緊跟著她的步伐才不會被陽光曬到。楓肖有些看不下去:“楓玲,你能好好走路嗎?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不著調,當心嫁不出去。”
楓玲白了他一眼:“以前就沒見你這麼嫌棄我,誰說我要嫁人了?我要像師父一樣,不動凡心,一心修道,不求能飛升成仙,但也要做個不一樣的人。隻準你們男人終生清心寡欲的修行,不準女人也跟你們一樣麼?是不是性別歧視?”
楓肖沒說話,似乎懶得搭理他這個妹妹。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楓玲吵著說要休息,走累了。我們在一片樹林邊上停下休息,這裏基本曬不到太陽。楓肖離我坐的地方比較遠,楓玲湊過去找他說話。
或許是他們以為我離他們的距離不算太近,他們講話聲音小點我聽不見,但是他們失算了,我耳朵比普通人的聽覺強得多。我想他們的能耐應該不如楓嵐,所以才沒想到我現在的嗅覺和聽覺都比較強。
楓玲問楓肖:“哥,你幹嘛一直對人家冷臉?咱們家就你一根獨苗苗,你還真的想讓咱們家斷子絕孫嗎?白雲長得多好看啊,鄉下姑娘都樸實,你再這樣是會做一輩子單身狗的。”
楓肖有些不耐煩:“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別煩我。”
“哎呀,你好歹對人家態度好一些嘛,不是你說的相逢即是緣麼?咱們在這種地方都能湊一塊兒,也算是緣分了。”楓玲不依不饒。
楓肖突然話鋒一轉:“你對她了解多少?像你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一般不會太命長。她身上不光有屍氣,還有一種亦正亦邪的氣息,我還沒弄明白來源是哪裏,在這之前,你最好別太相信她,不然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