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夜,雖然我跟楓玲沒費什麼力氣,但是也挺累的。我以為我的體質精神肯定比楓玲好,但是這次很奇怪,我感覺我很累,好像站著都能睡著似的。楓玲也是嗬欠連天的,氣色很差。
天剛亮了沒多久,這麼早,車也很少,可以從市裏坐車到這村子來,但是在村子裏卻不好打車,盡管路已經通了,還是得走好長一段路。
走著走著,楓玲突然有些興奮的說道:“有車唉,今天運氣真好,在這種地方都能搭到車。”說完她就朝身後向我們駛來的出租車招手,一臉的興奮。
上了車之後,司機也沒問我們去哪裏,還是楓玲主動說了位置。一路上司機基本都沒說話,沉默寡言的。我無聊的看向了車窗外,這種明明累到了極點卻睡不著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外麵是很濃的霧,現在的天氣早晚溫差很大。
楓玲已經靠著車座睡著了,我收回視線閉著眼,這樣能讓眼睛好受一點,盡管我睡不著……
過了一會兒,車身顛簸了一下,本來是很正常的,但是卻引起了我的注意。按理說,我們上車有一會兒了,車應該已經進入城市區域了,路是很平坦的,怎麼會顛簸尼?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車身又連著顛簸了幾次,現在時間是早上快八點,車窗外隻能看見濃濃的霧,除此之外,連周圍的商店和房屋都看不見。這麼濃的霧,司機竟然按正常速度在行駛,不怕出意外麼?
我伸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師傅,可以開慢點麼?霧比較大,還是當心些好……”
司機看起來並不胖,但是他肩膀拍起來的手感卻很軟,就好像胖子身上柔軟的肥肉一樣。看見司機點了點頭,我抽回了手,卻嗅到了一絲腐爛的氣息。
我當下心一沉,不動聲色的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楓玲,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不像是睡著了,像是……失去知覺了。
車身現在顛簸個不停,我懷疑車沒開向市裏,而是開往了偏僻的地方。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師傅,我暈車,有些反胃,可以聽一下車麼?我怕弄髒你的車……”
司機終於開口說話了:“就吐車裏吧。”
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讓人聽著很不舒服,我已經確定他不是活人,沒想到會在大早上的遇到這種事情,現在楓玲不省人事,隻有我還清醒著,要是我不采取什麼行動的話,我們兩人都要魂歸地府了。
我強烈要求要下車,司機突然不耐煩的低吼道:“都快要死的人了,怎麼那麼多事?!”說著他轉過了頭來,我看到的是一張跟被車輪碾壓過的爛臉,有顆眼珠還連著一縷肉掛在臉上。難怪他肩膀拍起來那麼軟,明明又不胖,一身的爛肉,能不軟麼?
他頭轉過來的時候身體都沒動,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做到把臉直接轉到後腦勺。
我被這司機巨醜的臉給弄得差點沒吐出來,現在我也不用裝不知道了,我拚命的拍打著車窗,但是無濟於事。沒辦法,我隻能去推楓玲,楓玲就跟睡死了一樣,毫無反應。